“白天,丞相進來為何不報?”
帝弑天身形微轉,剛好切斷了懷裏小東西窺探的眼神。冷眸微斂,眸底有絲陌生情緒流動,故作冷漠道。
“是奴才失職,請王上責罰!”
白天聞聲而跪,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責,聽起來倒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隻是他心裏明白,這是王上在自個兒找台階下。
曾幾何時,王上金口玉言,丞相獨孤影城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不必通報。
今兒個之所以這樣,原因是…。
“啟稟王上,這事兒怨不得白公公,是微臣來的來匆忙了。”溫暖的聲音,猶如三月天的豔陽,讓人聽著身心舒暢。
“好了,出發吧。”帝弑天一揮手,示意白天退下安排。
白天示意,立刻退出了宮外。
艾瑪!這就要走了!
某獸抬頭,看了一眼帝弑天,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擔憂。
不過隻要有它在他身邊,絕對不會讓他出問題。
“吱吱吱…”喂喂喂,你給我個香囊啥的,把這個裝進去。
某獸站起身子,爪子指著懷裏的失心草叫喚。
擔心某帝不懂它的意思,兩隻爪子比劃了半天。
指指懷裏的失心草,再指指帝弑天腰間的玉佩,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你是要孤,把這顆雜草戴在身上!”帝弑天低頭,淡淡的問它。隻是語氣,確是那般肯定。
看著這小東西不停的比劃,伸手,捏住了它的爪子,輕柔的摩挲著它粉嫩的梅花肉墊。
軟軟嫩嫩的,手感很好。
某獸聞言大喜,一雙小眼珠子笑的眯成了一條縫,不住的點頭。
對滴對滴,人家就是這個意思。
矮油,原來人家表達的這麼明白啊。
捂臉,羞澀!
獸聰明了,就是沒辦法…(此處省略,某獸自誇無數字。)
“來人,去把國庫裏的錦繡乾坤拿來。”帝弑天眉眼不抬,冷冷的說道。深邃的眸光,一直凝視著那片梅花瓣。
“是,王上。”站在殿外的宮娥聞言,微微一愣,退了下去。
不單單是宮娥,就連獨孤影城眸中,都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不為別的,就光是錦繡乾坤四個字,都能讓人為之一震。
沒錯,錦繡乾坤隻是一個香囊。
——可是他卻是天蠶絲製成,能抵製任何外力破壞。
而且緞麵上,用極品暖玉做裝飾,冬暖夏涼,任何東西放在裏麵,都不會損壞,尤其是植物,在裏麵都不會枯萎。
是冰雪國至寶,不過為了表達對天澤的敬意,所以冰雪國君主特差特使,不遠萬裏送來。
恐怕,任誰也想不到,這樣的寶物,竟然用來給他們家王後裝“雜草”!
狹長的眸光從那團雪白上掃過,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弑天對這個王後的寵愛,不隻是做樣子而已,因為他看出了真心。
這個特別的王後,究竟有什麼本事,竟讓王上寵溺到如此地步!
思及此處,獨孤影城眼角的深邃更深了…
——我是塵塵分割線——
陽光,閃耀著,和風習習。
帝弑天安排聞人監國,白天輔佐後,當即離開了皇宮。
轉眼間,帝弑天一行人,已經步上了徐州管道。
紫金木馬車上,金絲珠簾隨著馬車起伏搖晃。
帝弑天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看著徐州急報,眉心蘊著一團化不開的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