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前一種!”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帝弑天隨即點了點頭。
沒錯,這件事任誰看來,都是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裏,他們的矛頭指向的人,是君流風。
君流風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放蕩不羈,稱不上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他卻從來不對無辜人下手。
對於蒼生門的約束也極嚴格,所以那個門派亦正亦邪。
他恨帝弑天,不藏不掩飾。每次與之交鋒,雖說不上正大光明,卻從來不用下三濫的手段,更不會利用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雖然是對手,他是讓帝弑天喜歡的對手。
“‘老鬼’那邊最近有動作嗎?”帝弑天身子後傾,倚在了靠墊上,略帶困倦的閉上了眼睛。
獨孤影城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王安最近也沒有動作,就連宮裏那位,都一直按照王上的命令,閉門思過。”
“睡吧,估計今晚安生不了…”
幕後之人精心策劃出瘟疫,而後又誘蛇出洞,挑撥離間。
他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卻被靈兒的出現打亂了全局。
瘟疫解除,君流風受傷,原本不利於天澤的傳言,也因為靈兒這次徐州之行而盡數被打破。
用“偷雞不成蝕把米”來形容幕後之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想必這幕後之人應該坐不住了吧…
“恩。”
獨孤影城隨之,也閉目修養…
時間緩緩而過,夜色靜謐恬淡,隻聽得到沙沙的風聲持續不斷的響著。
皓月高懸,雖然沒有群星的擁戴,卻也高貴的讓人仰望。
忽然,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片黑雲,漸漸的將月色隱去。
大地,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就好似被惡魔的血盆大口,在瞬間拆吞入腹。
寂靜像個恐怖的製造者,讓四周變得陰森。
龍輦之內,帝弑天閉著眼睛,似在假寐,呼吸平穩,悠然沉默,將男人少話時的魅惑勾畫的淋漓盡致。
往下看,一團雪白的小東西躺在赤金龍袍上。忽然,輕輕的蠕動了幾下,似乎有些要轉醒的趨勢。
風,呼嘯著。
氣流突然發生了改變,群鳥驚散。
遠處,有“踏踏”的馬蹄聲。
下一刻,某獸猛地一下子睜開眼睛。
紫光奪目,充滿警惕,沒有往日睡眼惺忪。
尖聳的耳朵動了幾下,隨即身子一滾,站了起來。
不好,有殺氣!
馬蹄沉重,呼吸卻近乎沒有,說明來人是受過訓練的殺手。馬蹄參差,應該在三十人左右。
聽力訓練是作為特工的必修課,想當初在訓練營的時候,十米內飛過一隻蚊子,它都能精確的判斷出坐標位置。
在這樣靜謐的深夜,官道上除了帝弑天的龍輦,沒有其他人行駛。
很顯然,這是衝著他來的。
“吱吱吱”快醒醒,有殺氣!
某獸剛想開口提醒,就被迎麵而來的大掌按在了懷裏。
紫眸一抬,看見帝弑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蝦米!
原來他也察覺到了,害銀家白擔心一頓。
見狀,某獸卸下了一身的警惕,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為毛,在這個男人身邊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好像感覺隻要有他在,就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