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的聲音沉穩,語速不急不緩,堅定中流露著敬畏,眸光清澈,並未摻雜一絲貪婪。
艾瑪,還素這個帥哥會說話。
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嗎!
某獸趴在帝弑天掌心裏,蓬鬆的尾巴來回的搖擺著,不時的掃過帝弑天絕美的下巴。
酥酥癢癢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帝弑天是練武之人,這點兒癢癢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是不知道為何,此刻的觸感卻是如此清晰。
帝弑天眸光沉了沉,俊容除了麵對那團雪白以外,其他時刻都是毫無表情,眼底深處,有著讓人無法揣摩的暗潮洶湧。
雖然莫哈隻是一個小國,而且已對天澤俯首稱臣,可是他卻無權幹涉人家的內政。
況且,來者是客,這個哈風不僅是國王的兒子,還是太子,未來的國君,不可輕易殺之。
“關於免貢之事,孤準了。孤一向賞罰分明,爾等救駕有功,賞賜照舊。不過…”低沉的語氣,聽似一本正經,隨即,冰冷的嘴角一揚,弧度邪佞卻又滲著讓人顫栗的冷意,“哈風太子蔑視孤的王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君王饒命!”
“君王開恩!”
前者略帶著些畏懼的顫音,後者則是憂心忡忡。
見帝弑天發怒,哈風也有些怕了。
他在莫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飛揚跋扈慣了,到了天澤,他一時沒有認清楚狀況,所以才會那般肆意妄為。
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他才明白過來。
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
略帶薄繭的大手將那小東西的臉掰過來,下意識的擋住它的視線。
隨即,眼簾一抬,看似從容內斂的俊容,眉宇間若隱若現的染上了濃濃的鋒利。
“來人,當殿斷其一指,以儆效尤!”
斷指,這對於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子來說,算得上是殘酷的懲罰。
之所以當殿斷指,目的就是為了警告眾人,亦是為了保護這小東西。
它,隻有他才能欺負!
狠戾的話語,猶如晴天裏劈在頭頂的一記響雷,將哈風剛剛浮上心頭的僥幸心理炸的魂飛魄散,
“什麼!”聞言,哈風瞬間抬起頭來,驚憟了三秒鍾。估計是不太相信,帝弑天會這樣對他。
在怎麼說,他也是莫哈的太子啊。
可是當看到緩緩臨近的禦前侍衛,他真的怕了。
什麼高貴的形象,什麼名貴的珠寶,什麼皇室風範,他全然棄之不顧。
一下子趴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
“君王饒命啊,哈風知道錯了,君王饒命啊!”
原本束發的玉冠,也因為他太過於慌張的動作,變得歪歪扭扭。
哈雷雖然同情這個皇兄,可是他心裏明白,沒有殺他,已是君王最大的讓步!
斷指總比喪命強,就當是讓他長些記性吧。
想罷,眉頭一皺,將臉轉到了一邊兒。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本宮,本宮是莫哈國的太子!”
苦苦哀求之後,帝弑天仍舊麵色不改。哈風也豁出去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墨眸一寒,厲聲說道。
不過,他此刻的話落在眾人耳朵裏,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別說他是莫哈太子,就算他是莫哈王,君要他死,他也逃不掉。
帝弑天是誰,天和大陸的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要怪,隻能怪他不知天高地厚。
三名帶刀侍衛快速的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將哈風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