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兒,不是他能惦記的…
看著消失在遠處的哈雷,某獸心情悲痛欲絕。
那根白白胖胖的蘿卜再次扭動的跳了出來,倚牆痛苦。
嘴裏還喊著:哦,偶滴玉墜~
某獸正在悲憤欲絕之際,已然回到了臥龍殿。
下一刻,一道略帶無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了,別鬧。孤也有銀子,很多的銀子!”
帝弑天的語氣很輕,不同於以往的冰冷,嘴角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不知道是被這小東西氣的,還是逗得…
返回來複命的白天,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麼一句。
一向淡定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們王上這是在幹嗎?
炫富嗎…
銀子?
敏銳地捕捉到那兩個字,某獸眸中的哀怨盡褪,鼻子兩邊的胡須輕輕聳動,立馬兒抬起了頭來。
“吱吱吱”你說你有銀子,好多好多銀子?
“是,孤有好多好多銀子。”不知怎麼的,帝弑天總能看懂它的意思。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真噠?
某獸雙爪拖著下巴,一對瑩亮的眸子睜得老大,看起來可愛極了。
“恩。”
輕彈了一下這小東西的額頭,帝弑天溫柔的點了點頭。
他可是天澤的王上,全天下最有錢的人。
如果這小東西愛財,那麼它留在他身邊就對了。
看來,他又多了一個留下它的砝碼。
轉身,移動了一下花瓶。
原本靜止的書架竟然開始移動,之後,就出現了一道暗門,十顆皮球大小的珍珠熠熠生輝。
哇哦,它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珍珠哦。
不過,這也太大了吧!
“這是南海珍珠,是海國國寶,世上隻有這十顆,有駐顏的功效,每一顆的價值,相當於一個附屬小國的國庫。”
“0”某獸嘴巴呈0字形。
一個小國的國庫啊!
那麼十顆,就是十個國家的國庫!
偶滴神啊,這是多有錢。
不得不說,帝弑天的話,讓某獸驚呆了。
不過,這個男人卻好像完全不在意,甚至是漠然的感覺,讓人有種,那隻是十個銅板的錯覺。
拜托,要不要這麼淡定啊。
某獸刨地,羨慕嫉妒恨有木有!
看著那十顆觸手可及的寶貝,它就快流出口水了。
就在它欲伸手撫摸的一刹那,隻聽“彭”的一聲,暗格關上了,寶貝不見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一個月都沒吃過飯的人,突然看到前方有一桌美食。
在抱著最熱切的希望,喜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狂奔過去之後突然發現,其實那隻是一幅畫...
那種絕望,那種心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啊~
一聲綿延萬裏的慘叫,久久的回蕩在王宮裏...
好吧,別誤會,其實從某獸嘴裏吐出來,就是“吱吱吱”而已。
不過,帝弑天卻懂。
其實吧,隻要看看它此刻的動作神情,長了腦子的都能懂。
單爪倚靠著書架,另一隻爪子不停的拍打著。因為太過於悲憤,身體還止不住的扭動著。
那叫一個慘絕人寰,無法直視啊。
至於站在門口的白天,早就滿臉黑線的將頭轉到了一邊,裏麵的情形真是沒法看...
“小東西,你想要那些嗎?”他低沉的語氣,帶著循循善誘的意味,俯身,將它小小的身子托在掌心裏。
濕濕熱熱的氣息,輕柔的掃過它的毛發,那樣曖昧。似乎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嗯嗯嗯,當然想要。
某獸不知道是被寶貝誘惑了,還是被他的魅惑迷惑了,乖巧的點頭。
“好。”嘴角一勾,幽深的眸光閃爍著幾許笑意。轉身,走到了書桌前,奮筆疾書。
“在這上麵簽個字,那些就歸你了。”他性感的薄唇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說了句。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某獸看他笑了這麼久,還這麼溫柔。
於是,它像著魔般的,寫下了“夏靈兒”三個字,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紙上“立後詔書”四個大字...
帝弑天高大挺拔的身軀,有那麼一瞬間是緊繃的,他雖然笑著,心中卻有種說不清的畏懼。
他真的不想承認,他害怕了。他害怕這個小東西不會簽,害怕它有一天,會突然離開他。
看著紙上“夏靈兒”三個字,剛毅的眉宇間,都是欣喜,沒有想到它真的會簽,而且,它真的叫靈兒。心中,有著難以形容的狂喜。
伸手,將它拉到了懷裏。
某獸剛剛用尾巴簽完字,墨跡順著帝弑天大幅度的動作,掃到了他一塵不染的龍袍上。
“吱吱吱”衣服髒了,你丫的。
知道這個男人有潔癖,某獸好心的提醒著。
可是他此刻哪裏還能顧得上衣服…
喂喂喂,你別忘了,那些寶貝都是銀家的了。
“恩,都是你的了,孤不會忘。”
矮油,看來它滴命就是好,穿越過來遇上的第一人,就是全天下最有錢,最有權的人。
想想枕著金山銀山睡覺滴場景,艾瑪,做夢都能笑醒了。
不過,在很久之後,某獸得知它今天簽的賣身契,那個悔啊。當然,這是後話。
某獸伸爪,捂嘴偷笑。
哦嗬嗬…
於是,龐大的盤龍殿內就出現了某獸捂嘴偷笑的場景,那樣子看上去,真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至於白天,完全在風中淩亂了…
一個貪財的王後,一個炫富的王上,這樣看起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當然,前提是忽視某獸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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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婢是老爺派過來幫助您的。”尖細的聲音響起,打破了琴芳宮持續已久的沉寂。
自從王嫣然被禁足以來,琴芳宮就不曾熱鬧過。
直到今日早朝,王上金口解禁,王安上下打點之後,將她送了進來。
身穿粉色宮裝的少女,一臉諂媚的跪在王嫣然腳下。一雙上翹的杏眼中,寫滿了精明。
這名少女叫環兒,是從小跟王嫣然一塊長大的,也是王安精心調教出來,侍候他女兒的丫鬟。
王嫣然麵無表情的坐在楠木金絲靠背長椅上,一身金色彩雲鸞袍,雲鬢高旋,朱唇如血,眉眼似畫,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不過想來也是,這被禁足的娘娘,哪個能好過。
宮裏就是這樣,拜高踩低,跟紅頂白。
你過什麼樣的日子,受什麼樣的待遇,都取決於王上的態度。
一雙眼睛微微向地上跪著的女子飄去,略帶煩躁的說道:“環兒,在本宮這裏,你就不用多禮了,起來吧。”
“環兒謝過主子。”
在古代就是這樣,尊卑有序。
就算主子對你再好,奴婢終究是奴婢,都不能忘了自個兒的本分。
否則,你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環兒蓮步輕移,一臉笑意的踱到了王嫣然身邊。
順手拿起梳妝台上的楠木梳子,動作輕柔的為她梳理發髻。
“主子,您就別傷心了。王上既然已經寬恕了您,就表示您又有機會了。老爺之所以讓奴婢過來,就是為了幫助主子,早日奪得王上的歡心。”
“環兒,王上根本不喜美色,無從下手。”王嫣然臉色一沉,略帶氣憤的說道。
一提起王上,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兒。
那隻該死的小畜生,讓她堂堂天澤第一美人,成了宮裏的笑柄。
雖然那些宮女小斯當麵不敢言,可是背地裏都在嘲笑她臉上被寫“賤人”的事兒。
想到這裏,白皙的五指不禁收攏,未染丹寇的指甲幾乎鑲進肉裏。
聞言環兒狹長的杏眼裏劃過一抹陰鬱,嘴角詭異一笑,俯身在她耳側。
“主子莫急,環兒有個好辦法。”隨即,將手伸到了胸口,拿出一個用紅布塞著口兒的小瓶子。
“主子,這是奴婢進宮之前,特意從府裏帶過來的‘花開’。”
一聽到“花開”兩個字,王嫣然眸光一亮,頓時直起了身子。
一雙狐狸眼一眯,與環兒相視一笑。
都是猥瑣的人,自然能不謀而合。
不用直言,也懂得其中的意思。
“環兒,還好有你在本宮身邊,不然本宮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王嫣然笑的虛偽,伸手,脫下手腕上成色上等的玉鐲。然後將環兒的手拉過來,戴到了她手上。
看著手腕上的鐲子,環兒立刻跪在地上,眉梢一挑,嘴角輕笑道:“環兒謝主子賞賜,為主子辦事盡心盡力,是環兒的職責。能為主子辦事兒,也是環兒的榮幸。”
“環兒,你從小跟本宮一塊兒長大,本宮早就拿你當成親妹妹了,跟本宮還這麼客氣。”拉著環兒的手,輕扣著她的手背,臉上盡是和善。
下一刻,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語氣染上了哀怨和憤恨。
“環兒,其實本宮在這宮裏也不開心。那晚的事兒,你也應該聽下人說了吧,本宮...本宮恨啊!”
最後一句,說的咬牙切齒。
那一晚,是她王嫣然這一輩子抹不去的恥辱。
“主子,奴婢知道。在奴婢進宮之前,老爺也吩咐了,讓奴婢找機會,幫助主子除掉那個小畜生。”環兒聞言,立刻柔聲細語的開解道。
“那環兒可有辦法?”
杏眼一挑,緩緩地點了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見狀,王嫣然眸光一亮,立刻將跪著的環兒拉了起來,眼神有些急切的詢問道:“環兒有何計策,快說。”
“主子許是被王上氣昏頭了,莫非主子忘了,這宮裏可以依靠的,除了王上,還有一位!”
“環兒是說——太後!”
“恩,就是太後。主子您想啊,太後辛辛苦苦養育了王上十幾年,好不容易王上登上了帝位,怎麼太後怎麼可能不著急抱孫子呢。”說到這裏,環兒的眼神愈發的陰毒了,“就算王上的說法讓文武大臣,天下百姓都同意了,可是太後哪裏,怎麼能接受一個畜生做王後。退一萬步講,就算太後接受了,她也回為了子嗣考慮,偏向主子的。到時候,有了太後的支持,主子還擔心沒有機會嗎。”
“對啊,看來本宮果真是被氣昏頭了,竟然忘了還有太後這一枚重要的棋子。王上孝順,天下皆知。隻要能讓那個小畜生惹得太後盛怒,它就好過不了!本宮就不信了,王上會為了那個小畜生,違抗太後的懿旨!”
“而且,據奴婢所知,太後明日就會回宮。”
眸光一亮,一個計謀已然形成。
“明日...”
王嫣然緩緩揚起素手,手掌白皙,指甲未然丹寇色,清風拂過,卷起她鬢角一絲青絲,略帶蒼白的薄唇,斜斜的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一抹狠戾的光芒瞬間覆蓋了她墨色的眼眸。五指狠狠一抓,隨即冷笑了一聲。
“嗬...明日,就讓那個小畜生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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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漸漸爬高了,消融了晨露留在沉木窗簷上的濕氣,留下了金色的光芒。
華露池
“王上,水放好了。”白天一身白色宮裝,從熱氣彌漫的之中走了出來。
原本白皙的臉蛋,因為熱氣的關係,有些微微泛紅。搭配著他那雌雄難辨的麵容,看上去別有韻味。
某獸趴在帝弑天懷裏,一雙眼神不懷好意的在白天和帝弑天之間快速轉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