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
了解實情的一眾人栽倒一片,白天首當其衝。
腳下一崴,直接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滴娘呦,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聯姻!
還…還請求小公主下嫁!
這話他聽了汗流浹背,完全沒有勇氣去看他們王上的臉色。
上帝啊,原來這年頭真有不怕死的。
白天雙手合十,在心裏不禁替這位仁兄祈禱。
希望他走出去的時候,還能有一口氣在…
開口的是東陵國國君,東方戰。
一身戰袍,寒光熠熠。冷硬的線條,勾勒出周身的霸氣。
劍眉星目,威風凜凜。
東方戰這個人,倒是算得上一位明君。
隻是有勇無謀,在別人看來,其實他更適合做一名將軍,去行軍打仗。
就在東方戰話音落下的瞬間,又有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朕也願意與天澤聯姻!”
“本王也願意。”
“還有孤王!”
……
此刻,白天已經早不到詞語來形容他那複雜而又絕望的心情了。
老天爺啊,您開開眼吧。
一會兒王上發火的時候,千萬不要連累他這個無辜者。
他對他們家王後,可是一丁點兒想法都沒有啊!
都是那些人找死,嗚嗚嗚…
隨著請求聯姻的人數增多,整個校場的溫度越來越低。
艾瑪,原來她的行情這麼好啊。
十座城池!
要不和天天商量一下?
某靈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毫無溫度的眸。
冷!
徹骨的冷。
某靈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艾瑪,心肝兒都顫了。
伸手,摸了摸自個兒那小嫩脖子。
為了她的小命,還是別開這個玩笑了。
不然,會被醋淹死的。
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讓眾人感覺呼吸一滯。
四周都彌漫著冷氣。
不對,確切一點兒,應該是殺氣。
來自幽冥地獄的殺氣!
要是這會兒能飄來些雨點兒,估計瞬間轉化成冰雹!
不知道為毛,此刻站出來求親的,都感覺周身涼颼颼的。
還有些,有些毛骨悚然!
“矮油,銀家還小呢,不想嫁銀。況且,爹地也舍不得銀家呢。”
為了不讓狀況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靈兒率先開了口。
她絲毫不懷疑,帝弑天隨時會把站出來這些一掌拍飛了。
不過,她清楚不能。
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將所有國君都得罪。
適才殺了南陵皇,是師出有名,已經是各國能夠的承受的極限了。
如果再得罪幾個,估計他們還沒有回到天澤境內,就被群起而攻了!
她可不想鹹亨為第二個高圓圓。
伸手,握住帝弑天緊縮的拳頭。然後一點點的掰開,十指糾纏。
【天天,淡定。】
【人家隻是提出請求,你隻能拒絕,不能出手。】
雖然靈兒這些話是在心裏說的,可是帝弑天依舊明白。
“小公主,朕知道你年齡尚小,孤願意等。你放心,隻要你願意到朕身邊,朕願意立即冊封你為皇後。”
“小公主,朕的後位也留給你。”
“小公主,你若是覺得朕年紀大,那你可以嫁給朕的皇子啊。”
……
靈兒滿頭黑線。
嫌棄老子老,可以嫁給兒子。
感情他們就是一堆白菜,她看重中個了,隨便選…
察覺到身後的寒氣越來越重,靈兒此刻一個頭兩個大啊。
上帝啊,您行行好,下道雷把他們收了吧,別再禍害我了。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不過——上帝此刻好像挺忙的,根本沒空搭理她。
“天澤君王,隻要您能答應,您要什麼朕都允了!”
孤要你的命!
該死的。
別誤會,這兩句不是帝弑天說的。
而是某靈自己從那雙寒眸中,自個兒翻譯出來的。
風在吼,馬在嘯,心肝兒依舊在狂顫。
就在眾人目光熱切,情感真誠的期望之下,正主兒終於發話了。
“她是孤的!”
四個字!
簡潔,果斷,霸氣,冷!
當然,這話意稍有些引人遐想,大家可以忽略一下。
不過,咱們忽略了,有人可是聽出了歧義。
她是孤的?
為毛這句回答趕腳很那啥那啥,是他們想多了嗎…
這亮閃閃的四個字,讓靈兒也差點兒咬了舌頭。
這位爺說話真直接,彎兒都不帶拐的。
“咳咳咳,那啥,爹爹的意思是,因為銀家剛剛回到爹爹身邊,所以爹爹怕銀家被搶走,所以才那樣激動的,大家懂?”
靈兒立刻一臉笑意的解釋道,話落,還很有深意的挑了挑眉。
聽她的解釋,倒是挺有道理的。
不過,如果搭配上最後那個挑眉的動作,他們不往歪裏想都難了。
……
“君王,隻要您能答應,再過幾年讓小公主嫁過來也成啊。”
“對啊,對啊,隻要您能答應…”
話音還沒落下,隻聽轟的一聲。
原本擺放在校場中央的重型香爐,徑直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這一下,四周再次寂靜了。
威脅!
無聲的威脅!
誰他媽的再敢多說一句,那個香爐就是下場!
眾位帝王看著那支離破碎的香爐,不禁後怕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們隻顧著爭搶這小公主,怎麼忘了,她的父皇可是帝弑天。
天和大陸上,鼎鼎有名的鐵血戰神!
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隻要帝弑天有一絲不願意,他們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那個,朕反複的想了想,小公主如今確實年紀尚小,不適宜談婚論嫁,所以,還是過幾年以後再談吧。”白國皇帝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的退回了座位之上。
那速度之快,就好像,有野獸在後麵追他一般。
“本王也認為如此。”緊接著,南陵王爺也退了下去。
最後,就剩下了東陵皇一人。
抬頭拱手,本想再說些什麼,被他們的丞相硬生生的拖了下去。
“喂喂,朕還沒說完呢…”
說個毛線,再說下去命沒了!
丞相諸葛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在心裏吐槽。
這個帝王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得察言觀色,不懂得揣摩人心。
哎!
沒看見天澤君王那張臉,已經快賽過黑炭了嗎!
看著眾人都退下去了,靈兒總算鬆了一口氣。
偶滴娘呦,這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
隻是她萬萬想不到,今天的事兒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引發風暴。
第二輪比試,勝出的分別是天澤和大月。
所以,順理成章的,最後一關,對上了倭寇。
近江牧野,長得倒是不賴。
唇紅齒白,容貌俊逸。
搭配上他們特製的和服,優雅,性感,活脫脫一隻穿了人皮的狐狸。
兩字——漂亮。
隻是臉上那抹淺笑,讓靈兒看了很不爽。
許是因為在現代太討厭日本人吧,所以看見未進化的倭寇也很不順眼。
近江牧野眉眼輕抬,徑直對上了那雙恍如紫水晶的眸色。
性感的薄唇上揚,嫵媚一笑。
真的是很嫵媚,這個近江牧野的樣貌,不同於帝弑天的剛毅,霸氣,也不同於君流風的邪魅。放蕩,而是一種陰柔。
男女不辯的陰柔!
靈兒不禁想象,若是這廝穿上女裝,一定是傾國傾城。
就在靈兒思索之際,一道寒光突然襲來。
恍如上好的寶劍,隻聽“噗嗤”一聲,徑直將她與近江牧野的目光碰撞斬斷。
沒有絲毫的猶豫,那叫一個幹脆利索。
感覺到身後的寒氣,某靈嘴角隱隱抽了抽。
哎,她似乎又忘了。
有一個進口大醋桶呆在她身邊!
……
伸手,無力的扶額,而後乖乖的垂下了視線。
不知道為毛,她越來越見不得這男人生氣了。
每次這廝生氣,她的心裏就感覺悶悶的,很不爽。
近江牧野一雙狹長的鳳眸在他們兩人之間遊移片刻,墨瞳中閃過一抹流光。
隨即上前一步,走到賽場之中,雙手一拍,兩名大月兵士立刻抬著一個狀似櫃子的東西走了上來。
“本皇的問題實際上很簡單,隻要天澤有人能夠說出此物的用途即可。”
大手一揚,紅綢掉落,一個構造奇特的東西出現在眾人眼中。
長約一米五,寬約半米,全身主要材料是黃金,朝著帝弑天的一麵,用有機玻璃遮掩。
“這不是擺鍾嗎。”近江牧野的話音一落,一個稚嫩的童生響起。
音調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聽清楚。
我擦,這小日本真夠牛逼的,這個時代金融發明了擺鍾!
可是不對啊,看近江牧野的眼神,他似乎也不太清楚這玩意是做什麼用的。
況且,據書上記載,最先發明鍾表的地方應該是德國。
莫非,這片大陸上,還存在著他們不知道的國家?
“擺鍾?擺鍾是什麼!”近江牧野眸光微斂,繼續問道。
“擺鍾啊,擺鍾就是一種計時的機械。你是從哪裏得到這玩意的?”
要是這個大陸真有德國,那麼是不是表示,也可能存在軍火。
比如,她最鍾愛的,手槍。
如果找到這個國家,她是不是就能製造出軍火…
近江牧野勾唇淺笑,一臉真誠的說道:“不瞞小公主,這個物件兒,是牧野意出海揀到的。所以,它出自哪裏,牧野著實不清楚。既然小公主識的此物,可否為牧野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