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師爺再度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神色複雜的在柳民生耳畔嘀咕了幾句。雖然不知道師爺對柳民生說了什麼,可是柳民生的臉色卻愈發的難看。想必,不是什麼好事兒。
“看柳大人這臉色,難道又發生什麼事兒了?如果是關於案子的,大人不妨說出來,讓在座的各位也聽聽。”近江牧野悠哉悠哉的說著,柳民生卻一臉陰鬱,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帝弑天。
“說吧。”低沉的嗓音,宛如金屬的碰撞,好聽卻又冷漠至極,就如同帝弑天這個人一般。
柳民生麵色凝重,然後上前一步,身子微彎,雙手抱拳,“啟稟王上,啟稟各位大人,剛才師爺來報,在縣衙之內,搜到了黑衣人的衣物…而且,上麵還有血跡。”
“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昨晚小得親眼看見…他殺人的時候…血濺到了他的衣服上…一定就是他…一定就是他…”更夫突然極度恐懼的嘀咕道。
一番話,讓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咳,既然天澤君王已經派人包圍了縣衙。那麼我們自然很放心。天澤君王的能力,放眼整個大陸,無人能及,下官相信,那名凶犯一定逃不出君王的法眼,所以,下官就先告辭了。”白國使者開口言道。
緊接著,南陵,東陵,鳳國,天啟,哈莫,都紛紛出來告辭,就連近江牧野,也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急匆匆的離去。
看著離去的眾人,柳民生心中的擔憂不斷地擴大。
“王上,他們肯定誤會了什麼,要不要下官前去解釋。”
“不必。”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帝弑天的眸子終於睜開了。墨色的眸子,深沉如海。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何事,帝弑天永遠都是這般處變不驚。從他的臉上,永遠看不到驚慌失措。
該來的,總會來。解釋?如果這件事能解釋清楚,他還用這麼大費周章嗎?
“拿孤的印章來。”有些事情,得早做準備了。既然對方已經出招,他也隻能接下。
柳民生上前,將印章給帝弑天取出來,遞到了帝弑天的手裏。
帝弑天將印章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狼嚎,疾筆書寫。片刻之後,書寫完畢,蓋上象征他身份的印章。
“交給獨孤影城。”
“下官遵旨。”
鳳國皇宮中,鳳仙兒依然悠閑的坐著,可是她深鎖的眉頭,卻在無聲的訴說著她的真實心情。
內有各位皇女大臣勾心鬥角,外有天啟南宮天瀾虎視眈眈,好不容易上官雲笑的能力才覺醒,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就已經內憂外患。找雲兒商議解決對策,她卻閉關修煉不見客,雖然給了意見,卻也隻是一句靜觀其變。
頭疼,實在是頭疼。
南宮天瀾這個喂不熟的白眼兒狼,她已經把甜兒嫁給他了,他竟然這麼快就和鳳國翻臉,這個陰險小人,一想起這件事,鳳仙兒就恨得咬牙切齒。
事到如今,南宮天瀾都欺負到她家門口了。她卻隻能整天窩在這個皇宮之中,什麼也不能做。這樣的日子,過得真是憋屈。
“哎~”
“女皇陛下,這已經是您今日第三十一次歎氣了。”侍候鳳仙兒的女官,站在鳳仙兒身側,一臉擔憂的說著。
“哎~現如今,朕除了歎氣,還能做什麼?”鳳仙兒搖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