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花柄年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雙紫色的眸子。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見自家父親,神色緊張的推門而入,花千樹立刻扯出一抹笑容道:“父親,不礙事的。不過是喝水嗆到了而已,您不要這麼緊張。兒子的病情已經大好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每每看到父親那滄桑的麵容,粗糙的大手,他還是止不住的心酸。
都是他,拖累了父親。
如果不是他的身子不爭氣,二房何至於淪落至此。他的母親也就不會積勞成疾,離他們而去了……
可是他明白,即便自己再怎麼悔恨,都不能在父親麵前表現出來。因為,那隻會給父親平添煩擾而已,起不了任何作用。
盡管他臥病在床多年,可是卻從來不曾自暴自棄。總是在微笑著,總是看起來很樂觀。
他就是父親唯一的支柱,力量的來源,所以,不管生活再怎麼折磨他,他都要笑著麵對,隻是為了父親。
這也是目前為止,他能為父親做的唯一的事。
看著千樹臉上的笑容,花柄年褪去了之前的慌張神色。抬步走到他的身旁,將他水中的水杯接過來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之上,然後伸手到他的後背,一下一下的給他順氣兒。
“父親,已經不礙事了,您不要總是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嘛。”
“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還能喝水嗆到,你啊,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不多多注意著點兒。”
明明是一些小事兒,可是對花千樹說的時候,總是語重心長。
“千樹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父親,今日內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雖然身體不好,可是聽力卻異常的好。百米之內,針落可聞。
他隱約聽到有刺客什麼的,好像家主還受傷了。
嗬!
家主那麼厲害的人,也能受傷。
他還真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將他打傷的。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逐漸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剛剛舒張的眉頭,這會兒又再次湊到了一塊兒。
花柄年是個直腸子,心上根本藏不住事兒。一般他心裏想什麼,從他的臉上就能夠看出來。
一看自家父親這神色,就知道這次肯定事出大事兒了。
即便家主這麼狠心的對待他們,父親還是會為大房擔憂。
哎……
“為父今天剛好經過,聽到了。你大伯受傷了,還被扔回了後院。”
大伯?
嗬嗬。
那個人真的配自己喊他一聲大伯嗎?
不過他不想惹父親不開心,所以隻能順著父親的話往下說。
“大伯修為高深,能夠將他打傷的人,在雲海城內,應該寥寥無幾。打傷花家家主,不想著藏著掖著,還明目張膽的把人扔了回來!看來,對方這實力,並不比花家弱啊。”
不然,怎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呢。
“哎,是啊。所以為父擔心,這次花家可能是遇上大麻煩了。”
“父親,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大伯那麼利害,就算是遇上什麼強大的敵人,想必他也自有辦法解決。況且,他不是早就已經攀上君家了嗎。”按照花贏年那個性,要是真遇上什麼麻煩,他肯定不會害怕連累別人,而是毫不猶豫的拖別人下水。
“況且,以咱們現在的處境,哪裏還有條件去擔心別人。”
沒錯,花贏年對於他花千樹而言,就是別人,就是外人,甚至連外人都不如,而是仇人!
花柄年也聽出了他的憤怒,隻是自個兒歎氣,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千樹受的苦,所以他對家主有所抱怨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