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花仙子的鳳輦直奔金總管邸宅,有人即刻報了進去。老頭聽說是皇後駕到,不敢怠慢,親自出門相迎。心下不由感歎:這不,打了孩子娘出來,剛關了妹子的禁閉姐就找上門來了,這女人哪!
老總管雖然偌大年紀,但是照理禮還是要下跪磕頭,礀勢還要端正,不能敷衍了事。喊話也不能日鬼,字正還要腔圓,口呼了一遍千歲千千歲。老頭心想:那一個得罪了是出於無奈,這一個可不敢再打麻虎眼了,膽子再大也不能老舀人家皇上的老婆做什麼文章呀!人家畢竟是兩口子,被窩筒裏一撒嬌,他腦袋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
花皇後坐在上首,屁股下是隻有老總管這樣身份的人才能坐的太師椅,旁邊長條形的櫃桌上放著三泡台蓋碗茶。老總管搬一把小杌子坐在下首,本來和皇後對坐也有同樣的一把太師椅,總管不敢和國母齊眉並肩,人家是啥他是啥?
稍傾,皇後連那杯蓋碗茶瞧都沒瞧一眼,左右瞅了瞅,她說:
“總管,這兒說話方便嗎?”
金墉大太監左手托著蓋碗底兒,右手捏著蓋碗蓋兒,隻見他用蓋兒很從容地輕輕刮了刮茶碗沿兒,抬起頭來說:
“娘娘有話請講,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的。”
“總管啊,這回可不能便宜了那個小妮子了,惹皇上不高興不說,也丟了我們老孫家的人,哀家是皇上身邊的人,這以後可怎麼叫哀家有臉在宮中做事呀?”花皇後演戲一般,鼻子一把淚一把,一會兒竟哭成個淚人兒。
老總管也怕她真演戲,別不小心鑽到這小丫頭的套子裏,那損失可就大了。他不知水深水淺,邊試探邊說:
“娘娘,這事可不是老奴所能做主的,皇上不說話老奴有幾個膽子敢把月後娘娘關起來?”
“總管大人,你誤會哀家了,不是哀家責怪你關了我妹子一事,哀家的意思是,這回可要狠狠懲治那個小妮子,不要讓皇上覺得是哀家護短,向著她說話。”看不出來也聽得出來,孫望春是個直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麼說,娘娘的意思是說?”總管是個老狐狸,他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
“不是她死就是我活!”花皇後圖未窮就匕首現了。
“她可是娘娘您的親妹妹呀!”金總管一塊石頭落了地,這個女人極好掌握。
“老總管你不知道有句老話說一山難養二虎嗎?”皇後搬出老祖宗的古訓。
“理是這個理,不過我還是覺得此事還應慎重考慮。”老總管想叫對方把話說死。
“老總管你不必多慮,此事有我在皇上麵前蘀你擋著。”皇後並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有娘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娘娘可不要忘了您說的話呀!到時皇上那裏怪罪下來,老奴可是擔當不起的哩!”老總管把責任一骨腦兒推給這位思維簡單而又不可一世的花皇後。
“不怕不怕,有哀家哩!皇上那邊我出頭,具體辦事你多操心,老總管的好處斷然是少不了的。”花皇後想給老狐狸許一點甜頭。
其實老總管清楚這位相貌傾城的皇後娘娘的能耐,他的出路如果到了靠這個人提攜的地步,他的日子也就到頭了。不過,人家靠在皇上這個大樹上,事事有皇上做擋箭牌,利用價值還是很大的,沒準到時候還得靠屁吹燈呢!
“總管你倒是說話呀!”見老頭半天不哼聲,花後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