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縈繞在林清越身周的寒冷氣息減弱了幾分後,佟雅萱抱著他的手臂,嬌滴滴地說道:“玉軒,不若我們提前將墓地準備好?我跟你說啊,就衝你的名聲,再過幾千年,肯定有無數盜墓賊使出渾身解數,想要闖到我們的墓地裏來。那些身外之物也就罷了,被他們得了,不定還能讓人讚歎一回千年前的古人竟然就那麼聰明了,做出來的物件樣樣精致稀罕,引無數人競相爭捧。隻是,誰知道他們中有些人是否會對我們的屍身做些什麼?所以,若我死了,你就一把火將我燒成灰,再灑到海水裏。”
雖然佟雅萱經曆三世,但心理年紀依然比較小,否則也不能找上林清越這麼一個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比她小許多年的人為夫。而最近一段時間,佟雅萱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林清越的一個弱點——表麵看來,林清越性情冷漠,不近女色,即使最近一段時間他臉上的神情出現了比較多的變化,就連那些常年累月縈繞在身側的寒冷的氣息也減弱了幾分,但也沒有幾個人能在他麵前交談自若,更不用說做小女兒姿態撒嬌發嗔了。
也因此,此刻,佟雅萱再次用上了這招。
隻不過,這次,這招好像有點不給力了,隻見林清越身子一個用力,就將她壓到了軟塌裏,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十分的用力,臉色陰沉若水,身體裏也隱隱地散發出一種威脅的氣息:“萱兒,你說,我今日該如何懲罰你呢?”
佟雅萱絲毫不懼,甚至還翻了個白眼,又推了林清越一把,一臉的嫌棄:“你太重了,壓到寶寶了!”
林清越猶如一個被戳了個大洞的氣球般迅速扁了下來,因為來不及收斂臉上的情緒,倒是給人予一種詭異的感覺,隻令佟雅萱忍不住就輕笑出聲。
銀鈴般的笑聲彌漫在整個房間裏,也帶走了縈繞在林清越身側的最後一點寒冷的氣息。
“萱兒,你哪……”明明有著滿腹的言語,可,不知為何,麵對眼前笑得眉眼彎彎,猶如一隻偷吃了魚幹的狡猾小貓咪般的佟雅萱,林清越就是無法說出一聲訓斥的話語。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摸上佟雅萱那還沒有顯懷的肚子,悶悶地說道:“萱兒,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
“好,我下次不說了。”佟雅萱轉了轉眼珠,爽快地應下來。
林清越難掩驚詫地看了佟雅萱一眼,怎麼也未料到今兒個佟雅萱竟然會變得這麼好說話。
不過,很快,林清越就知道自己想錯了,不是佟雅萱突然變得好說話了,而是佟雅萱實施了“秋後算總賬”的計策。
就如眼下,佟雅萱就伸出手指,在林清越胸口處畫著圓圈,笑眯眯地問道:“玉軒,聽說你最近豔福不淺哪!”
正因為佟雅萱那有意無意勾引舉動而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身體裏突然生出來的燥熱的情緒壓下去的林清越,隻覺得頭頂被潑了好幾桶冰水,將他腦子裏的激情和身上的**之火徹底澆滅。
林清越一臉慎重地看著佟雅萱,即使此刻佟雅萱臉上的笑容依然是那麼地燦爛,但他分明看見了佟雅萱眼眸裏一閃而逝的利芒。甚至,就在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佟雅萱是一隻朝獵物張大了嘴的毒蛇一般,隻要他的回答有一星半點的不對,佟雅萱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咬斷他的脖頸,將他生吞活剝入腹!
若換了一個人突然生出這樣的感覺的話,定會對引起自己這樣情緒的女子生出隔閡,縱然這個女子是他曾傾心愛戀過的也不例外。
不過,林清越根本就不能歸屬於正常人。故,見到這樣的佟雅萱,他不驚反喜,心裏還有著濃濃的激動和興奮。隻因在他看來,如今已不屑再繼續偽裝,將自己本性徹底暴露出來的佟雅萱,已是真正地認可並接納了他!
林清越腦子裏轉動著這許多念頭,嘴裏也不忘記解釋道:“萱兒,我曾說過,此生有你已足矣。至於那些人……”
說到這兒時,林清越臉上清晰地浮現一抹嫌惡。隻要一想到這段時間,無論是上下朝的路上,還是應邀到其它大臣府裏做客,他總會遇見打著各種巧遇的藉口,實則都是想要自薦枕席,從而飛上枝頭的各色女子這件事,就讓他心裏一陣反胃。
這些人,一個兩個都將他當成了什麼?!真以為他迎娶佟雅萱時許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是假的不成?真是不知所謂!
與此同時,林清越也不忘記索求佟雅萱的承諾:“當然,你也一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