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朱月暖睨著悅茶,見悅茶張著嘴合不攏的模樣,突然抬起手指指著她威脅道:“不許泄露哈,要不然,我把你一人扔在這兒自己閃。”
悅茶嚇了一跳,慌忙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嘴,撲閃著大眼連連搖頭。
朱月暖滿意的收回手。
悅茶這才鬆了鬆手,飛快的說道:“小姐,爺說過,你是姑娘家,可不能學他。”說罷,又飛快的退後幾步,作無辜狀捂了自己的嘴瞧著朱月暖。
“都學了十幾年了,他現在才想到我是姑娘家?”朱月暖好笑的看著悅茶問道,“想想,他都二十五了還到處瞎逛,我這才十七,好歹也能再自在兩年吧?不是說我姑娘家不能學他嗎?那等我成了親,就更不能像他那樣無拘無束了。”
“爺……”悅茶聽到這兒,有些憋笑,“未必就是無拘無束吧,分明就是怕老太爺逼婚才躲出去的……”
“哦~~悅茶,你說我小舅舅壞話了。”朱月暖逮著她把柄似的壞笑著。
“呀,小姐,他們來了。”悅茶忙轉移話題,指著那不遠處的人提醒道。
果然,橋對麵了出現的正是那群追她追得氣籲籲的人,為首的年輕公子一身月白錦羅深衣,腰間一左一右的掛了倆大玉佩,手裏還拿著一把玉扇,隻不過,此時看起來,這些東西不僅沒能給他添多少風采,反讓他添了幾分狼狽。
“悅茶。”這次,朱月暖沒有逃開,反而頗有興趣的看著那邊的人,突然問道,“剛剛你說的秦家公子,可就是對麵那個人模狗樣的男的?”
“呃……”悅茶啞了啞,才無奈的細說道,“那位秦公子正是提親的人,那天我們進鎮的時候,遇著他來著,當時他在鎮門口那條街上的酒樓上,小姐可能沒瞧著他吧,據說,這位秦公子不僅家世好,才名也是遠近聞名,是不少大家小姐心儀的如意郎君呢,老爺或許就是因為這個覺得他足以般配小姐你吧。”
“也就是說,才與財兼備?”朱月暖雙臂環胸,看著那已經發現她正要過橋來的眾人,唇邊勾起一抹壞笑,右手指在自己的臂上彈了幾下,她放下手主動往那邊走去。
“小姐,這樣跑也不是個事兒呀。”悅茶急忙跟上。
“跑累了,我們回家。”朱月暖隨意的一伸手勾住了悅茶的肩,一起往前迎去,一邊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不過,回家之前,我總得為我現在的處境出口惡氣回來。”
“小姐,你可不能胡來。”悅茶頓時緊張起來。
“放心。”眼見已經迎上來人,朱月暖放開了悅茶,衝著那年輕公子打量了一番,直白的問,“你就是那個想娶我的秦家公子?”
“朱姑娘,正是秦某,有禮了。”年輕公子手中搖著一把玉骨折扇,目光灼灼的看著朱月暖。
“這些虛禮就不必了。”朱月暖滿不在乎的撇嘴,說道,“我不認識你,你卻冒冒然的提親,導致本姑娘現在很不爽,你準備怎麼賠償?”
“但憑朱姑娘發落,隻要是朱姑娘想要的,秦某必全力以赴。”年輕公子收起扇子衝著朱月暖拱手一揖,“隻是這會兒,還請朱姑娘先行回家,伯父正著急呢。”
“家,我自然會回。”朱月暖繞在他身邊盯了一圈,停在他右側,衝他咧了咧嘴說道,“但,你擾我清靜的賬,卻是得先算算。”
說罷,沒等秦公子反應過來,她突然出手捏住了他手裏的玉扇。
秦公子錯愕的看著朱月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玉扇,可就是這一下,反著了朱月暖的道,手上傳來的大力讓他不由自主的前傾,同時,腳下已被勾住,整個人便撲到了橋廊上。
“秦公子跑得如此辛苦,不如下去涼快涼快吧。”朱月暖清脆的笑道,說音一落,腳也順勢勾著他的腳踝往上提了起來。
頓時,那秦公子一個倒栽蔥便跌了下去,激起水花四濺,也激起兩岸眾人大片的喧嘩:“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