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兩日後的下午,悅茶大呼小叫的衝進了朱月暖的房間,“不好了,不好了。”
朱月暖已經被困了兩天,這會兒也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屋裏擺弄那塊木頭,木頭的形象已然初露,倒是像一個盒子,聽到悅茶的喊聲,她懶懶的抬頭問道:“我哪裏不好了?”
“秦家公子又來提親了,而且,舒家也請了官媒來提親呢。”悅茶指著外麵急急說道,“小姐,你快想想辦法,二小姐這會兒正要出去拒了舒家公子呢,你不會……不會真的不幫二小姐,任由他們勞燕分飛吧?這可不像小姐你的風格。”
“我又是什麼風格?”朱月暖沒好氣的應了一句,把手中的刀隨意的拋在桌上,擱下木塊站了起來,平靜的說道,“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隻管應下舒家的親事,至於那秦家公子,讓他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
“小姐,總得有個理由吧?上一次你踢他下河,他都沒嚇退,這一次要是老爺應了舒家卻拒了秦家,以秦家的家世,以後我們染錦布坊在攬歸鎮怕是會有麻煩的。”悅茶聽到她這話不由一愣,急急勸道。
“悅茶,你怎麼到了這兒也變得這樣前怕狼後怕虎了?”朱月暖不滿的盯著悅茶說道,“他秦家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小姐,爺說的,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悅茶一點兒也沒把朱月暖的不高興放在心上,反倒笑嘻嘻的反駁道,“小姐以前的時候,還熱心為人拉媒保纖,如今怎麼落到自家妹妹頭上,反倒不管不顧了?我替小姐打聽過了,那舒公子一表人才,還是個秀才呢,據說明年就要去參加秋闈了,家中隻有他和一個妹妹,父母皆是身康體健,家境也可,足以匹配二小姐,難得是他們倆情投意合嘛,小姐也曾說過,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
“死丫頭,沒聽我說讓他們應下舒家的親事嗎?難不成,這天底下除了秦家,我便再無人可嫁?”朱月暖見悅茶喋喋個沒完,忍不住伸手就賞了個爆栗子,瞪著她說道,“還不快去?就告訴那秦公子,十天之後,我設擂招親,他若真有那個本事,解得了我的題,那我便嫁了,若解不得,請他從此在我視線裏絕跡!”
“設擂招親?!!”悅茶聽到這兒,不由驚呼,一雙俏目瞪得銅鈴般的大,“小……小姐,我沒聽錯吧?”
朱月暖衝著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說呢?”
“可是……可是……老爺能答應嗎?”悅茶張口結舌。
“我已退了一步,他們若還不能接受,那便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朱月暖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豎起一根手指晃了一圈,呲笑道,“就這破屋子,他們真覺得能困住我?”
“那我真去了?”悅茶細細的打量著朱月暖的神情,興許是被朱月暖眉宇間的坦然安撫,偏頭想了想,點頭應下。
“快去快去。”朱月暖趕蒼蠅似的揮著手,自己也轉身出屋,“我悶得慌,出去走走,晚飯就不用替我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