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辰哥兒發燒的那晚上,伏秋蓮差點腿軟的就磕坐在地下起不來!她真的很害怕。
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朝代,伏秋蓮不知道有多害怕辰哥兒生病!因此,自打那回之後,她對於辰哥兒是愈發擔心。
因此,每日試辰哥兒的體溫已經成了她的常事。那樣的夜晚經曆過,所以,她一點都不想再重現。
中午,連清興致勃勃的回家,一臉的高興,看到伏秋蓮就是深深一躬,“娘子,為夫真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請娘子受為夫這一拜。”
伏秋蓮哪裏敢受?
側身避過,又親自扶了連清落坐,“相公你這是做什麼,就不怕折了我的壽?我可不想早早的拋下相公一人就去了。”
“娘子,你擔的起的。”連清很是開心,坐在椅子上接過伏秋蓮遞來的茶一飲而盡,而後不顧形象的拿袖子揩試了嘴角,朝著坐在旁邊椅子上的伏秋蓮麵帶激動的一笑,“娘子,我決定了,咱們去個學館,你家相公我就去任教當先生。”
對於連清這麼快就能想通,伏秋蓮也覺得挺高興的,隻笑著點頭道,“那我可是要恭喜相公,賀喜相公了。”
“——是和我的一位同窗一塊合夥,他還說,要把建學館全部的費用都拿出來呢,多愧了娘子有心,幫為夫出了這麼個巧妙的主意。”連清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索性拉了伏秋蓮的手不放,“娘子你不知道,那些人在聽到為夫的想法之後個個都是一臉的敬佩,隻是他們哪裏曉得,這本是我家娘子想出來的主意?”
“相公,這是你想的,和我沒關係啊。”伏秋蓮眨眨眼,笑著幫連清續了茶,想了想,還是沒把心裏頭的話說給他聽——這可是男人的事,是連清的事,和她啊,有半毛線的關係嗎?
“娘子你放心,你的好,為夫心裏都有記得呢。”連清拉了伏秋蓮的手不放,看著伏秋蓮,仍是平複不了心頭的激動,“咱們這個學館若是開起來,娘子可是居功甚偉。”
伏秋蓮吐吐舌,不準備和他再談這個話題,剛好屋子裏的辰哥兒醒了,她在心裏長舒了口氣,轉身向室內行去,“相公你先坐著,我去看看辰哥兒可是餓了,這小子,好好的怎的又哭了?”
辰哥兒尿了。伏秋蓮看著小家夥手舞腳踢的樣子,估計是覺得不舒服,小嘴憋著,似是覺得沒有人第一時間回應他,哇的一聲扯了嗓子就哭起來。
心疼的伏秋蓮不得了,趕緊上前兩步把小家夥抱起來,輕輕晃著來回哄,沒一會,辰哥兒便再睡了過去。
屋子裏,直餘下夫妻兩人,連清抬頭,猛的對上伏秋蓮眉眼彎彎的笑顏,心頭一悸,忍不住上手握住了伏秋蓮的手,“娘子,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