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
伏秋蓮掃了眼冬雪略微往後縮的雙手,通紅通紅的,分明就是凍的,她心裏歎口氣,“冬雨,你先去我屋裏拿那瓶雪肌膏過來,給你冬雪姐姐塗了。可不能把手給凍傷了。”
“太太,奴婢沒事的,以前奴婢在家時都是用冷水洗的,一點也沒凍傷,真的,您別擔心——”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怕你的手凍傷了,再不能幹活了,到時侯冬雨一個人忙不過來,劉媽媽年紀大,豈不是要我自己去忙活?”伏秋蓮故意板了臉,瞪了冬雪一眼,“還是,你是故意的,想把手給凍壞了,好自己偷懶?”
“不是的,奴婢沒這樣想過。”
“那就聽我的。冬雨快去。”
冬雨巴巴的眼神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很是歡快的屈膝,“太太說的是,奴婢這就去。”
“謝謝太太。”
“傻丫頭,難道我還缺這麼點子熱水,和藥膏不成?”作勢瞪了她一眼,伏秋蓮笑了下,“天兒這麼冷,以後洗衣服記得用溫水,女孩子的手可禁不得寒的。對你以後身子不好的。”
“嗯,奴婢曉得了。”
伏秋蓮笑了笑,叮囑了冬雪兩句,向屋子裏走去,她有差不多一個時辰沒看到兒子,可怎麼心裏覺得好像一兩個月,甚至更久沒見到那小家夥一樣?
歎了口氣,這下,怕是再不能逍遙自在了,有這麼個小家夥在家裏牽著她,她能走哪裏去啊。
屋子裏,劉媽媽正抱著胖嘟嘟的兒子玩布老虎玩,她把小老虎放到辰哥兒麵前,小家夥一會要啃一會想伸了小手去夠的,劉媽媽來回的移動著,逗的辰哥兒咯咯的笑,如同銀鈴一般的笑,成了這世上最為完美,動聽的天籟之音。
一下子就撞進伏秋蓮的心頭。
麵上顯出溫柔,她笑著走過去,劉媽媽已經站起了身子,“姑娘回來了?外頭冷吧,老奴給您倒茶去。”
“媽媽您會,我自己來就好。”
雖然就著外頭的火烤了,但伏秋蓮覺得自己的手還是有些涼,一時間也不敢去抱辰哥兒,隻自己抬手斟了茶,滾燙的茶捧起來,沒一會便把手心給捂熱,她小口小口的綴著,一杯茶飲盡,她舒服的咪了下眼——
外頭真不是一般的冷啊。
一行和辰哥兒玩,一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劉媽媽說話,待得伏秋蓮把今個兒見到的幾位姑娘的情況說了一番,劉媽媽便皺了眉,“這麼說,幾位姑娘都不是鎮上的姑娘?可下頭村子裏能有什麼好人家?”說完這話劉媽媽頓了下,趕緊向伏秋蓮解釋,“老奴沒有別的意思,姑娘您可別多心。”自家姑爺不就是鄉下的麼?
一時間她有些訕訕來。
若是因她的話令的姑娘心裏生出點不快來,可不是的罪過?她抬眼,小心的瞅著伏秋蓮,“姑娘,姑爺他雖然家裏是,但姑爺人是很好的啊,還是舉人,您看便是咱們鎮上,能有幾個您這般年輕的舉人太太?”
“媽媽你不用說,我心裏都清楚的很。”伏秋蓮笑著打斷劉媽媽的話,想了想後又道,“這事你我也是做不了主的,總還是要去問爹爹的。再說,才開始呢,咱們慢慢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