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娘,您終於想通了,她們這些人啊,您就不能硬著來。像您以前那樣,和對方鬧騰,除了讓人覺得您霸道,還能有什麼?”
“媽媽,今個兒可是大年初一,您確定您要念叨我?”伏秋蓮不滿的嘟了嘴,如同小女孩般晃著劉媽媽的衣袖,“媽媽不心疼我了,我要生氣了。”
“我的傻姑娘,我不疼你疼誰?”
主仆兩人便笑鬧成一團,中間夾雜著辰哥兒響亮的笑,伏秋蓮想著外頭,也不知道連清去了酒樓沒?
連清是在回家的半路接到的消息。
他就有點怔,“你是說誰來了?”
“是老屋的人,二房的,還有個叫連非,連甜兒的。”管家低著頭,恭敬的回話,或者他心裏清楚這連甜兒連非的身份,可沒人幫他介紹,想著自家太太的態度,嗯,他還是小心點的好。
“人現在在哪?家裏?”
想起錢氏上回的鬧騰,連清也覺得頭疼,幸好上次自家娘子不在,要是這次錢氏鬧起來……
他家娘子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呢。
“回老爺的話,沒在家。太太直接就沒讓人進家。”管家抬頭看了眼連清,發現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之後,心裏稍稍有了點底,直接開口道,“太太讓把人送去了酒樓,老奴這會過來,就是奉了太太的命令請您過去呢。”
“成,那你前頭帶路吧。”
連清歎了口氣,帶去酒樓也好。
酒樓。二樓雅間。
錢氏坐著連喝了三壺茶,肚子都快被水撐破了,一動咣當直晃的響,旁邊三個孩子餓的不成,最下的那個餓的直嗷嗷,“娘,餓死我了,吃飯啊。”
“對啊娘,你不是說,咱們來三叔家裏,就有飯吃,就有肉吃嗎?”老二是半大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黑著臉,雙眼咪著能噴火一般,“娘,這不是酒樓嘛,那個人說了,咱們來了這裏可是能吃飯的,怎麼都等這麼久了還沒東西吃?我都快餓死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錢氏狠狠的罵了句最小的兒子,可又心疼啊,深吸了口氣,她有些訕訕的笑,卻是對著連非開口道,“那個,四弟啊,要不,咱們先點吃的?”
連非一臉的嫌棄,“二嫂你有本事就挑東西吃啊,剛才我在外頭說什麼來著,咱們就在那家門口等著,等三哥三嫂回來,總會讓咱們進門。可你說,你說什麼?酒樓裏有吃的,現在呢?”
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人家明顯是想著把他們這一行人誑到這裏來嘛,就是擺明了不想讓她們一行人進家門,偏錢氏還嚷著說什麼不進就不進,去酒樓就去酒樓——
幾個孩子也嗷嗷叫著來酒樓。
再加上連甜兒雙眼直發亮,嚷著說什麼自己打小還沒見過酒樓長什麼樣呢,她一定要去酒樓裏看看。
自己怎麼可能會蠢的和這幾個女人來這裏?要不是他覺得錢氏和她三個孩子還有用,連非怕是早就甩袖走人了。
真是見過豬腦子的。
卻沒見過能笨成這麼樣的!
“可四弟,咱們在這裏坐了半天了,光喝茶,怎麼就沒人啊?”錢氏喝了一肚子的水,喝的看著眼前的茶杯都想吐,她苦著臉,帶著幾分小心的看向連非,“要不,咱們找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