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了又升,月亮出了又沒,時間匆忙,轉眼就是七月底,太陽烤的地麵都是焦的,踩在地下火燒火燎的,有時侯都覺得腳疼!
伏秋蓮的甜品鋪子開了月餘,盤點鋪子,一個月竟也是賺了百餘兩,幾個丫頭都樂的跳起來,當然,最開心的是冬雨,小臉通紅,“太太,那些吃食都是我做的啊,嗬嗬,我煮的東西啊,那些人竟都買了去,咱們還賺了這麼多銀子?”
“是,是你煮的,咱們賺了很些兩呢。”
可接下來,伏秋蓮就皺了眉,“怎麼還有欠的賬?”
“啊,那個啊,您之前不是說過,咱們店子發出去過一些貴賓卡麼,可以月結的啊,所以就——”經常往鋪子裏頭跑,多少了解一些的冬雨頓了一下,撓撓頭,“這幾家掌櫃的去收過,可門房每次都是客客氣氣的,但不是主子不在家就是說家裏沒作主的,這錢就一時還沒收回來。”
“是啊太太,您放心,小老兒明個兒就去收。”
甜品鋪子的掌櫃姓柳,聽到伏秋蓮的話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說這當初月結的說法他根本就沒同意,但主子卻執意要用……但不管如何,這賬沒收回來就是他這個掌櫃的錯,想想前幾天他挨家挨戶去收錢,明明每家也不過就是那麼十幾二十兩的銀子,可偏偏個個都一拖再拖的。
“你別急,一會把都是哪家欠款的和冬雨說,讓她記下來給我看看,咱們一塊來想辦法就是。”伏秋蓮笑著安慰柳掌櫃的,而且,她也真的沒放在心上——
在萬山,為著十幾二十兩銀子得罪她這個縣令太太?
除非她全家腦子都進水!
所以,這麼丁點子事情,伏秋蓮是真的就沒放在心上去!
午飯後,待到辰哥兒睡下,伏秋蓮拿了冬雨遞過來的名冊,以手指點著,“楊家,成家,溫家,哦,還有個費家。”
“太太,這幾家可都是占著大頭呢,每家都是十幾兩,這算下來,咱們賺的一百多兩銀子,竟在她們這裏頭要大半了。怎麼能這樣壞呢,吃東西不給錢。”
撲,伏秋蓮笑起來,雙眸灼灼的望著冬雨,伸手點一下她的額頭,“你呀,今個兒總算是說了句中聽的話,是啊,怎麼可以這麼的壞呢,吃東西不給錢,怎麼可以這樣啊。”
“太太,柳掌櫃的才可是和我說了,有兩家他都過去兩三次了,一直可是連門都沒進去過的,您看,是不是您哪天親自去一趟?奴婢可不信那些人敢把您也給拒在門外。”
“胡說,我可是縣令太太,怎麼能親自去要賬呢。”
“啊,可是那可是咱們的錢,難道就由著她們?”
“傻,誰才由著她們了?”
“那太太想要做什麼?”
“你且隻等著就好,現在嘛,我不告訴你。”
“——”
待得冬雨跺了下腳,一臉失落的跑出去,伏秋蓮人也跟著歪在榻上,手裏拿了把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幫著辰哥兒扇風,腦海裏卻是迅速的浮起剛才幾家的情形——
溫家,費家都是成家的一派,兩家的太太也和成太太走的極近。至於那個成家,伏秋蓮挑了下眉,這到是她意料之外的,成太太這類人素來傲然,不像是吃別人點心,不給錢,連這種小便宜都沾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