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相信這事吧,絕不會就此結束滴。
第二天下午,不出所料的,衛家太太帶著人,帶著禮物直接就登門了,一臉的歉意,“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那個不懂規矩,不懂事的女兒驚到了您,我昨個兒回家就已經罰過了她,如今她人就在這,連太太您看是打還是罵,您要怎麼罰她都可以,我是絕不會為她說半句話的。”
“娘——”衛家姑娘眼圈紅紅的,滿臉委屈。
“娘什麼娘,都是我和老爺把你給慣壞了,竟然讓你膽大包天的去衝撞連太太,還有連小公子,你還有臉哭,還不趕緊給我跪下,若是連太太不原諒你,你以後也別喊我娘,我也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了。”
這話聽的伏秋蓮心頭有幾分不悅,蹙眉。
自己沒讓她們來道歉吧,這看眼前這架式,是登門道歉的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母女給她演的是一場逼宮呢,想到這裏,她輕輕一笑,看向衛太太,“衛太太這話有些嚴重了,我和哥兒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我家哥兒被嚇了一下,昨個兒晚上哭了一宿,又鬧又哭的,折騰死我了,今個兒早上就有些發燒的跡像,哎,你看我這眼圈都是黑的。你們要是不來呀,我這會怕是還要去睡一會呢。”
“你這逆女,還不趕緊給我跪下陪罪?”衛太太暗自瞪了眼站在那裏,緊緊咬著唇的女兒,心裏實在是有幾分無力,你說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打小當成眼珠子一樣的疼著,眼看著她如今十幾歲就要出嫁的年齡,自己不寵她,以後到了婆家哪裏還有這個機會?沒想到這一縱容吧,不知不覺的就覺出副囂張霸道的性子,她揉揉眉心,給女兒投去警告般的一瞥,“你來之前怎麼答應你爹爹的,嗯?”
這個時侯也隻能是把老爺搬出來嚇唬女兒了。
果然,衛家姑娘一聽自家老爹,小臉上的顏色一變,本來還是一臉倔強,我死也不跪的霸道神情,一聽衛老爺這三個字,立馬撲通就跪了下去,“連太太,是我錯了。”
“你昨個兒已經和我認錯了,這又是做什麼呢?”
衛太太眼角一跳,等到自家女兒跪下去,連太太才說昨個兒已經認了錯,而且,語氣淡淡,絕口不提讓跪著的女兒起身的話,看著跪在下麵一臉通紅,眼淚似墜不墜掛在眼瞼打轉的女兒,衛太太心疼極了,恨不得彎腰把女兒扶起來。
可是,現在不能!
誰讓這傻丫頭連人都認不清,得罪了不能得罪的?
想起昨個兒晚上自家老爺和她在家裏跳腳,最後,直接砸了茶盅,轉身去了姨娘的跨院,衛太太是即心酸又無奈,她的女兒是不爭氣,可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呀。
不禁就帶著幾分懇求的看向伏秋蓮,“連太太,這丫頭平日嬌縱是嬌縱了些,但沒什麼大惡,衝撞您,驚了連小公子也不是有意的,您看,您就大人大量,饒她這回可好?”
“沒大惡?那敢問衛太太,什麼才叫大惡?殺人放火,謀人性命?”伏秋蓮端起麵前的茶抿了一口,掃了一眼跪在地下,小臉通紅的衛家女孩,語氣不自覺的就有幾分冷,“在衛太太心裏,你家的女兒性子是嬌縱了些,霸道了些,但人卻是好的,心腸也不錯,不會有什麼大惡,所以,那些小錯,小小的霸道,囂張都是您覺得可以忍的,對吧?”
“這——連太太您話是何意?”衛太太小心的看了眼伏秋蓮,話裏話外滿是疑惑,這話,她怎麼越聽越不是味?眉頭微皺,心思電轉間她心頭霍的一跳,難道,下麵這丫頭還做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伏秋蓮輕輕淡淡的聲音已然響起,“衛太太眼裏的大惡是謀財害命,是殺人放火,您覺得您女兒犯些小錯無傷大雅,誰家的孩子沒個淘氣頑劣的時侯?可是您可否知道,她心中時常犯些無傷大雅小錯的女兒,在外頭都曾做過些什麼?”
“她,她都做了些什麼?”
“衛太太何不親自問問您的女兒?”
“我,我沒做什麼,真的,我真沒做什麼——”衛家女孩猛搖頭,熟知她的衛太太卻是心頭一顫,看著女兒蒼白的,明顯帶著懼意的眼神,一顆心是沉了又沉,最後,她直接扭頭看向伏秋蓮,“連太太,還請您告訴我,這逆女在外麵都做了些什麼蠢事,若是真的不堪,我和我家老爺定不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