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侯連清幾個人多少恢複了些,能半靠在床上說話,能自己吃東西,華安幾個和連清都被伏秋蓮帶回了家,成太太則抹著淚兒帶走了成同知,楊家醫館總算是清靜了。
楊老大夫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複雜,眼底一片幽深。
小藥童笑著上前,“老爺子,連太太剛才派人付了醫藥費,總共是五百兩銀子,連太太真大方,還給了我們每人二兩銀子的打賞呢,說是這幾天辛苦我們的。”
“唔,給你們的就拿著吧,反正那丫頭現在不缺家。”
楊老爺子沒在意,如歸樓一天的營業額好幾千呢,這幾百兩銀子算什麼,再說,那丫頭可是沒少訛自己的好藥,那些藥丸可是有錢都難買,自己幫她救了這些人,拿幾百兩銀子不算多。
小藥童吐了下舌,笑著走出去忙。
老爺子坐在椅子上,眉頭不知不覺就皺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被他給忽略了,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裏又找不到一丁點的頭緒。
喝了口茶,他覺得自己這感覺挺奇怪的。
連清他們是真的沒有生命危險,楊家救活了縣太爺。應該是一樁好事來著,自己怎麼會覺得不安呢?他搖搖頭,就聽外頭有人說話,你這脈把錯了,她是虛脈,不要能是喜脈——
脈,把脈……
這兩個字在楊老爺子腦海裏閃過,他猛不丁的怔了一下。
脈?
回到家,莫大幾個親自去前院客房安置延風幾個,伏秋蓮則帶了小廝和冬雨幾個安置連清,伏老爺看著連地都不能下,進屋都是人抬進去的連清,張了張嘴沒出聲。
人不是這樣奇怪的,以前吧,他就想著把連清找回來就好。
可現在人回來了,他又想著千萬得好好的。
他女兒還年輕著呢,可不能和個落下殘疾的人一塊生活呀。
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兩個孩子,再一個不能自處的男人?
這日子得過的多苦呀。
伏老爺心疼自己的女兒。
家裏有五六個傷重的病人,都是需要好好休息,休養的,連廚房裏的飯都直接開起了病號灶,而且伏秋蓮是直接吩咐劉媽媽,不用省錢,連清吃什麼客房的幾個就吃什麼。
那些人是因為他們家才出的事,她不能讓他們寒了心。
伏老爺也讚成這樣,不管怎麼說,應該好好照顧他們幾個的。
連清帶著傷回家,把辰哥兒著實嚇了一下。
伏秋蓮可是一直和他說,連清是出去辦事的。要好久才回來。到時侯肯定給他帶好玩的,然後回來再陪他好好的玩,可現在,自家老爹帶著傷回來了,辰哥兒看著連清小嘴一咧就哭了。
“嗚嗚,爹爹,你疼不疼?”
連清半靠在榻上,身後墊了個軟枕,幫著辰哥兒擦去眼淚,笑,“爹爹隻是受了點傷,有點累了,過幾天就會好的。辰哥兒不哭呀,你現在是男子漢,不能哭的。”
“嗯,我不哭。我要保護爹爹,娘親,還有小妹妹。”
“好。”
和辰哥兒說了會話,連清就有些氣喘,旁邊伏秋蓮看的心疼,趕緊讓辰哥兒出去,“乖,去和冬雪姐姐她們玩去,讓你爹爹好好的歇著,等你爹爹病好了,陪辰哥兒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