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三太太,給五太太請安。”那婆子行了禮,笑著開口道,“今個兒成大夫過來給太太送藥,剛才老奴聽說意哥兒受了傷,便私自作主請了成大夫過來。還請三太太,五太太別怪老奴擅自作主。”
“不怪不怪,成大夫來的剛剛好,快點過來給我們意哥兒處理一下傷口,看看這包紮的,一看就知道是小丫頭弄的,也不知道塗了藥沒,勞煩成大夫再處理一下。”
意哥兒小臉一變,“三,三伯娘,不用了,我這傷包好了,也塗了藥膏,真的,真不用了。娘,我先走了啊。”他腳才一抬呢,卻被程五太太給伸手拽住。
“走什麼走,你那傷口是丫頭處理的,我也不放心,剛好成大夫過來,讓他給你再處理一下。”在程五太太看來,三房的孝哥兒把自己的兒子打傷,三房負責請大夫,負責醫藥費不是應該的?
“娘,不用了,我,我真的不用重新處理。”
沒用的東西!
程五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向自己的兒子,還是沒鬆手,卻是抬頭看向成大夫,“勞煩成大夫給我家這個渾小子重新處理一下傷口,用最好的藥膏。”
“五太太放心,在下一定盡心,用最好的藥。”
最後一句話聽的程五太太滿意的很。
可不就是用最好的藥?
再說,就是用最好的藥她還要和三房沒完呢。
打她的兒子?
當她兒子是阿貓還是阿狗,隨便打?
啊呸!
意哥兒急的臉紅脖子粗的,直接縮了身子就想溜,卻被程三太太一個眼神下,三房的兩個婆子上前,就把意哥兒的路給攔下,身後,程三太太溫婉的聲音響起,“你這孩子,怎的這般倔強,趕緊的讓成大夫看看。雖然是個男孩子,可若是真的留了疤也不是不好的。”
程五太太聽的直點頭,可不就是這話?
隻有意哥兒急的不得了,成大夫上前去解他的紗布,他東躲西閃的,看的程五太太都有些看不過眼,伸手拽了他一下,“給我老實一點。”
意哥兒垮下了小臉,“娘,真不用,我——”趁著他說話的當,成大夫和一名婆子已經把他額頭上的沙發解了下來,然後,一眼看過去,大家都怔了一下。
額頭光潔如玉,哪有半點的傷?
“意哥兒,這,傷——這麼快就好了?”
程五太太的話聽的程三太太嘴角就輕輕的翹了起來,她卻是故意沒聽到,放下手裏的茶,一臉擔憂的看向成大夫,“成大夫,我這侄兒的傷勢如何,可不能留疤啊。”
“程三太太,令侄他——沒傷。”
沒傷,沒——傷——
程三太太微怔,疑惑的眼神在意哥兒身上掃過,最後,慢慢的落在程五太太身上,“五弟妹,這是怎麼回事?是覺得三嫂我這裏清靜,帶著意哥兒過來和我開個玩笑,逗三嫂一樂麼?”
程三太太這話說的也沒那麼好聽。
你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怕別人說麼?
“意哥兒,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額頭被孝哥兒打傷了嗎?”程五太太也是沒反應過來,她聽到了成大夫的話之後第一時間是不信,兩步上前,親自去檢查兒子的額頭,可惜,她把意哥兒的頭發都扒拉了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