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樓的夥計,好像是姓李,伏秋蓮也不曉得具體叫什麼,但的確是如歸樓的,她在趙東身側見過他,看著他進了小花廳,頭也不敢抬的恭敬行禮,伏秋蓮笑了笑。
端起茶杯抿了口,她看過去,“老爺子派人來的?”
“小的李義見過東家,給東家請安。”
“免了,坐吧。”
“謝東家。”李義不敢坐,但又不敢不坐,特別是接過冬雪親自捧來的茶之後,臉紅的頭也不敢抬,小心坐在凳子上,雙手捧著茶,拘束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知道他緊張,但沒想到竟是這般的緊張。
難道自己是老虎麼?
她卻是不知道,在那些小夥計們的眼裏,她這個東家何止是老虎呀,老虎可是誰都沒見過,但她這個東家卻是能掌控他們的衣食父母!
“東家,伏老爺子讓小的過來和您說,趙掌櫃的已經完全沒了危險,這會趙太太在親自看護,請您放心。”說到這裏,李義一臉的敬佩。
當時他可是一直在場的。
請了幾個大夫都搖頭,說趙掌櫃的人是不行了。
隻讓準備後事。
當時酒樓裏的他們誰能想的到趙掌櫃的還能活?
伏家老爺子請東家過去時,他們還在想,這應該就是交待後事了呀,誰能想的到,做生意一把好手,以一屆女子之身把個如歸樓開的紅紅火火的東家。
竟還有一身的好醫術!
小廝心裏想著,抬頭看了眼伏秋蓮,趕緊又垂下去,“東家,老爺子隻是交待,說事情他已經在查,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天多,所以,老爺子請您再等等。”
那也就是說還沒結果嘍?
伏秋蓮點了點頭,又細細問了幾句,便看向劉媽媽,“賞這位小哥兒一兩銀子,媽媽送他回吧。”
李義沒想到隻是過來送了趟信兒就有一兩銀子收,唬了一跳,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搖頭,“東家使不得的,小的,小的也沒做什麼,不值當的賞。”
伏秋蓮笑了笑,倒是劉媽媽一旁挑了眉,“這是姑娘賞的你就拿著,還不趕緊謝謝你們東家?”
“謝謝東家。”
送走了那名小廝,伏秋蓮歪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是她想多了,還是真的就是一場意外?也不過是在腦海裏閃了一下,她便拋到了腦後。
不管怎樣,日子還得過不是?
酉時初。
冬雨和劉媽媽正在商量著晚飯煮什麼,這兩天伏秋蓮臉上的倦意她們可是看的清楚,就尋思著弄些吃食補身子,隻是兩個人還沒想好呢,有殷勤的聲音響起來,“請問,連太太是住在這裏嗎?”
“我家老爺倒是姓連,隻是你們是……?”
看著一名管家,一名媽媽,她們的身後是幾個小夥計,抬著的是什麼,竟然是席麵?秋至就唬了一跳,可卻瞬間平靜下來,她可不能給自家太太丟臉。
“不知這位管家,媽媽怎麼稱呼?是找我們家太太嗎?”
來人走在最前的是那嬤嬤和管家,都是四十多歲,管家麵色不怎麼好看,神色冷冷的,倒是那媽媽,笑嗬嗬的看了眼秋至,“那老婆子冒味的問一句,你們可是文山而來,連府的連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