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前她自由呀,想怎樣就怎樣。
看誰不順眼直接就扯了嗓子吼,順便兼帶甩臉子。
可現在呢?
隻能縮在這個小院子裏當縮頭烏龜……
咦,不對,沒有人禁止她出去吧?
這麼想著的時侯,趁著陳洛南坐在對麵喝茶等著飯菜,她瞅了他一眼。
又看了他一眼。
當文蓮第三回瞥過去時,陳洛南心裏歎了口氣,直接開口道,“有話說。”
“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說?”
因為,你臉上都寫著呢。
陳洛南在心裏小小的鄙視了下某女,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看你的臉色,最近神色不錯呀。”
不錯個毛線啊。
你家娘子都死了好不。
不過文蓮這話肯定不會說出口。
她要是說出來,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把她當成妖怪來燒死?
雖然她現在換了個臉,就是她爹站到她跟前,保準都認不出。
可她還是想著去找她爹爹呀。
這幾天她想的很清楚,她一個人肯定是達不到目的。
隻能要人來幫忙。
而眼前這個男人能不能幫她如願?
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看的陳洛南心頭一痛,他深吸了口氣,慢慢的垂下了眼睫。
即然放不開,那就再試試吧。
門外頭,一聲慘呼,是枝兒的,“天呐,素淺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隻是摔了一跤,你把飯菜給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送過去,我去收拾一下。”
還沒等枝兒點頭呢,文蓮已是劈手掀起了珍珠簾子。
“站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她眼尖,就那麼一眼自然就看到,文蓮臉上的傷肯定不是摔的!
“少奶奶,真是奴婢摔——”
“素淺,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素淺垂下了頭,眼圈都紅了,“是,是廚房的劉媽媽,她,她說飯菜不是咱們院裏的。所以——”
“你沒說是我要的飯飯?”
陳洛南的眸光似是淬了刀,鋒銳而幽冷——
這群人好大的膽子!
袖中,雙手已是緊緊的纂在了一起。
不知不覺間,他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身側,文蓮倒是沒什麼意外的。
她在陳府本來就是這麼個地位,有什麼好生氣的?
隻是扭頭看了眼陳洛南,她有些好笑的挑了下眉,衝著他眨眨眼,“你這生氣做什麼?”
“她們這樣輕怠你,你不生氣?”
陳洛南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看著文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文蓮卻是吃的一聲淺笑,“我要是生氣的話早被氣死了好不?還有,你難道不清楚,她們之所以這樣,最根本的原因是在你,或是在這陳府幾位當家作主的主子身上?”那些個奴才不過就是見風使舵罷了。
驅吉避凶這是每個人的本性!
陳洛南張了張嘴,沒出聲。
素淺被枝兒帶下去處理傷口,好在不是什麼大傷,但看的文蓮還是心疼不已。
女孩子呢,傷在臉上,萬一落了疤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