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擔心老太太,二表嫂——”她把求救的眼神看向黃氏,咬著唇,淒楚無助的樣子倒也讓眾人心裏剛才的想法又偏向了她幾分,但也不乏有那麼幾個精明的,都把嘴角的笑勾了起來,看來,這位月兒姑娘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啊。
黃氏才坐在那裏都站不起身子來。
看到文蓮近前,她也是當人兒媳婦的呀,能不過去看看?
由著丫頭扶著走過去,整個人可都是緊張的不得了。
她膽小呀,最怕這些意外的事!
正躲在文蓮身後,同時也在心裏暗忖,今個兒大嫂這動作卻是很利落呢。
快的她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有她頂在自己跟前,倒也是不錯。
同時,她看著文蓮眼神多少帶了幾分的變化——
那些人說她性子有變,果然不假!
如果換作以前,別說老太太出事,就是陳洛南出事。
估計她也不敢這樣站出來。
更別說還要果斷的把月兒拽走,冷斥她的丫頭,板了臉斥責這位極得寵的表姑娘了。
她還在這裏沉思,裝傻,耳側就聽到月兒嬌滴滴無限委屈的聲音。
黃氏暗自翻了個白眼,暗道一聲晦氣!
你愛怎麼演你就怎麼演,你說你幹嘛非得把別人拽進去?
以為自己是精明的,別人都是傻子?
想起這位月兒姑娘在府裏的強勢,這麼多年來完全是一副陳府女主人的姿態,黃氏心頭就冷笑了兩聲,她緊緊的握了下丫頭的手,給她使個眼色,自己則擺出副麵色惶惶,眼神無助,驚惶失措的樣子,“天呐,大嫂,老太太,老太太這是怎麼了?咱們自家的壽宴呀,怎麼會中毒?”
她這麼一說,得,立馬把別人的心思又加深幾分。
是呀,陳府自家的壽宴呢。
操辦的人是誰?
可不就是眼前這位梨花帶雨春一枝,哭的嬌嬌滴滴,無限委屈的月兒表姑娘?
聽說這位表姑娘可是能幹的好。
把個陳府的下人把持的牢牢的,又極有人緣。
誰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文蓮看向幫著陳老太太擦試嘴角的小丫頭,皺眉,“把帶血的帕子放到一側,一會大夫來了要查看。”同時,她扭頭對著枝兒招招手,“你去前院,悄悄的請了大老爺過來。”今個兒來的客人可不少,雖然知道回家之後人家夫妻枕邊一說,自然什麼都曉得了。
但這個時侯文蓮覺得還是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的好。
枝兒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旁邊,月兒眼底閃過一抹幽芒,眼角餘光微微一閃。
對著不遠處一個小丫頭悄悄的點了下頭……
陳洛南來的很快,他正和幾位朋友喝酒呢,就聽到小廝說枝兒求見。
當時他不禁就怔了下,繼爾飛快的放下酒盅走了出去。
遠遠的看到枝兒一臉焦急的原地打轉。
他心裏砰的一跳,兩步上前,“枝兒,你怎麼來了,可是少奶奶出什麼事了?”
“大少爺安。”枝兒上前行了禮,急急的道,“回大少爺的話,不是少奶奶有事,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