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馬揚聲讓人把這丫頭給拉下去打殺。
可她還是忍了下來。
她甚至還對著她擠出了一抹笑,“不過是個茶杯罷了,行了,起吧。”
“姑,姑娘不怪奴婢了?”
“不怪。”頓了下,月兒甚至開起了玩笑,“怎麼著,你家姑娘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裏就是這麼惡毒,狠的人嗎?要真真是這樣,那我可是真的要生氣了哦。”
她這麼一說,跪著的丫頭是立馬搖頭,“不是不是,姑娘是最好的。”
月兒哪裏耐煩聽她說這些奉承話?
隻皺著眉,“你快起來吧,我有話問你呢。”
“是是,姑娘您請問。”雖然為著自己就這麼輕易的被放過而著實鬆了口氣,可聽著眼前月兒的話,她的確是不被追究了,想起上回那個丫頭一語不合,直接被人拉出去打了十板子,最後傷勢不治而死,小丫頭就覺得全身發毛,絲毫半點提不起反駁的心思。
竟是一時間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直接就站了起來。
“姑娘您請說,奴婢聽著。”
“你剛才說你去廚房,碰到大少奶奶身邊的素淺?那丫頭說什麼來著?”
“回姑娘話,是要去要清蒸魚的,說是大廚房裏做的好,少奶奶身子不好,就愛吃這口兒。”
“她身子不好?”
小丫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月兒,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看的她心頭一跳。
可瞬間,她就回過了神,立馬點頭,“是是,少奶奶身子是不好。”閡府不都是這麼說的麼?
不然的話,為什麼距傳出有喜都一個多月了,少奶奶竟是半步院門都沒邁?
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院子裏時不時的有大夫出入!
不是擺明了說少奶奶身子不好,這一胎的胎相不好麼?
“你怎麼知道的,你看到了?”
“奴,奴婢沒看到,是,是聽院裏各位姐姐,還有素淺說的。”
“沒親眼看到的事情你也亂說什麼,掌嘴。”月兒身側的婆子上前兩步,麻利的甩了兩巴掌,清脆脆的掌揌聲在屋子裏響起來,那小丫頭眼裏含著淚花兒,硬是一聲都沒吭!幾巴掌下去,就在那小丫頭疼的想哭出聲來時,月兒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手,“行了行了,你打她這麼重做什麼,不知道的以為我怎麼虐待她們。”
您還沒虐待呀。
這還不算虐待這算什麼?
小丫頭在心裏翻著白眼,可麵上卻還得強忍著笑屈膝給月兒道謝。
“奴婢多謝姑娘開恩。”
“行了你下去吧,記得以後沒親眼看到,不能證實的話別輕易往外傳。”頓了下,她讓那丫頭退下,自己看向身側的婆子,“王媽媽你說,這事到了現在,咱們還有希望嗎?”
王媽媽是她打小的奶媽,從小把她給養大。
是真真的把她當成了親生的閨女般對待。
前段時間家裏有事,一直請假去操持家裏頭的事了。
但卻一直掂記著月兒這個自己養出來的姑娘。
這不家裏頭的事情一完,徑自就趕了過來?
她在經過一番了解府裏的情形之後,就忍不住的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