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確是有仇的。
她的女兒在文蓮的院子裏當著一個三等的小丫頭呢。
那丫頭生的好,人也嬌俏,嘴巴又會說。
可是這婆子心裏一個重要的籌碼。
就指著這個女兒爬到陳家大少爺的床上,當姨娘,生個小主子。
然後她們一家也好在府裏有個立足之地呢。
可如今在那院裏也服侍了有小三年了。
別說陳洛南的床,袖子邊兒都沒有摸到過!
前兩年是陳洛南疏遠文蓮,人在外頭天南地北的跑,哪怕就是回府,也是寧願睡書房,都懶得回後院。
這婆子可是後悔死了。
早知道她就把女兒放到二房去!
哪怕二少爺是個病秧子,可不也是好好的活著麼。
隻要女兒爬到他床上,再生個一男半女的,老太太心疼二少爺,還不得把自家女兒當成大功臣?
都怪她當時沒想好。
這好好的一耽擱就是好幾年。
就在她之前轉著心思想要把女兒弄到二房的院子裏去時。
陳洛南突然和文蓮夫妻兩人合好了。
雖不說是什麼蜜裏調油吧。
可夫妻兩人也是有著情誼的,而且,陳大少爺回後院的時間可是越來越多。
這一下子可就樂壞了這姓馮的婆子。
時不時的就叮囑著自家女兒,讓她時刻記得往陳洛南麵前刷存在感。
可眼看著這文蓮都懷了身孕,她這個女兒硬是沒沾到一點陳洛南的邊兒啊。
你說她糟不糟心?
就在她幾乎對陳洛南再次絕望時。
突然就聽到這麼一樁事情,不禁就樂了起來。
這不,她今個兒這一天可就盯著人問了。
陳洛南是不是真的去了花街紅館啊。
要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大少爺曠了這麼久,如今卻是再也忍不下去?
那麼,她女兒不也一樣有機會了?
這可是她心裏最開心的事!
仿佛一時間她就看到自家風風光光的前景。
樂著呢。
被枝兒這麼一指責,不樂意的冷笑了,“你這丫頭是打哪來的,咱們說著話你竟在背後偷聽,這般的沒規矩,你是哪個院子的?”
枝兒被她倒打一耙的話氣的小臉通紅,正欲出聲呢,身後不遠處,響起一道淡淡的女聲兒,“她是我院子裏的,怎麼著,媽媽你是覺得我沒把我的人教好,覺得我連個黃毛丫頭都教不好,管不了,讓她在幾位媽媽麵前沒規沒矩的跑出來,惹幾位媽媽不開心,是麼?”
也不待幾個婆子出聲說什麼,文蓮板著臉,站在幾個婆子的麵前。
一聲冷笑,“幾位媽媽學的好規矩呢,在背後非議主子,這又是哪門子的規矩?或者,”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幾個婆子麵色複雜,幾張五顏六色的臉,笑意不達眼底,“或者,幾位媽媽根本沒把我這個陳府大少奶奶看在眼裏,覺得我根本不配當你們的主子,是麼?”
一連兩個是麼,可是著實把幾個婆子給問的嚇住。
雙腿發軟,抖個不停呀。
撲通就跪了下去,“大少奶奶息怒,奴婢該死,奴婢嘴欠。奴,奴婢自己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