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正好,安穩而淡然。
轉眼,又是一個月。
前院書房。
陳洛南看向麵前的小廝,“這麼說來,陳家二爺的婚禮還是沒有成功?”
怎麼會有人兩次成親,都被人鬧場的倒黴催的?
小廝在心裏小小的腹誹了下,點點頭,“可不是,上次聽說是之前那位二奶奶家的人,這次不知道是誰,不過,奴才聽說,這次的婚事應是成功了的,因為新娘新郞都入了洞房……”這都入洞房了,哪還能不算成親?
陳洛南笑了笑沒出聲。
小廝站在地下略等了等,以為陳洛南沒別的吩咐,便欲出聲告退,陳洛南突然出聲喚住她。
“等等——”
“爺您說。”
“去查查奶奶出事那天陳二奶奶的動靜。”
小廝心頭一跳,卻立馬乖巧的應下,轉身慢慢退出去。
屋子裏,陳洛南坐在椅子上半響沒出聲。
之前兩個月他是又操心又擔心,眼裏心裏全是那母子倆個。
哪裏有時間去理會別的?
如今,文蓮母子身子雖不曾完全康複,但卻已經大好。
他多少能鬆出一口氣之餘,自然是要追查當初的事情——
那日的荷包他曾請幾名大夫看過。
繡線,布料,花瓣。
都曾用特殊的花汁浸過。
而就是這味花汁,導至文蓮早產……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陳洛南是絕對不會信的。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所以,這事,他是一定要查出來的。
至於說什麼查無可查,這在陳洛南眼裏就是句笑話。
凡事隻要你做了,總會有丁點的蛛絲馬跡。
在書房略坐了一會,看了看窗戶一角的沙漏,想著該是文蓮用藥的時侯,他便起身向後院行去。
自己不在,他那別扭娘子總是想方設法的少喝藥。
他得盯著才會放心。
後院。
文蓮正看著麵前的藥膳皺眉,“今天能不能隻喝半碗啊。”雖然她也一心想著配合大夫,好好的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可這一日三餐老是吃這些味都沒有的東西,她都要瘋掉了啊,文蓮抱著枕頭倒在榻上不起來,“我覺得我身子已經好了很多,把這個端下去,明天讓大夫來給我重新把脈,換個方子好了。嗯,今個兒這就不用了。”
小丫頭是前段時間才買的。
一聽文蓮這話,頓時就滿臉的為難,“奶奶,大爺之前交待,您一定要喝的呀。”
“我……”眼角餘光看到門口那一抹青色身影,文蓮霍的坐直了身子,磨了磨牙,“給我。”
手抬起,端到嘴邊,她一口飲盡。
榻側,陳洛南笑意盈盈,“我家娘子真厲害。”說著話手伸出來,親自拈了顆蜜餞遞至文蓮的嘴邊,“來,化化味兒。”
文蓮抱複性的一口咬到他手指上。
拿牙齒輕輕的磨了兩下方解氣般的鬆開了口。
抬眸,對上陳洛南烏黑,深邃的眸子,她忍不住心頭猛的一跳。
嘴唇有點渴!
她舔了舔嘴唇,“陳,陳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