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弓箭,搭弓拉射,弓滿月,箭離弦,幹淨利落,正中靶心!雖然我有點不想承認,但是馬文才這一下子確實是太帥了!我不由拍手叫好。
謝先生更是厲害,拉弓射箭,竟將馬文才的箭直接射成了兩半,馬文才難得的認了輸,我還以為我耳朵出了毛病,原來他也有心服女人的時候。
再看一眼插在遠處靶心上的長箭,我不由感歎,一個個的眼神兒還真好,都會百步穿楊,可惜我上輩子連箭靶子都沒摸過,怎麼能射得中!
“我、我不會射箭。”謝先生讓我射箭的時候,我勉強提力拉開了弓箭可就是射不中箭靶啊!我選修的是太極劍,不是射箭啊!
再一次脫靶的時候我看到了謝先生滿頭的黑線,估計她也沒想明白我劍術那麼好,卻在射箭的方麵是一竅不通的原因吧。
“……什麼!三日後要進行騎射演練!可是先生,我沒騎過馬啊!”聽完謝先生的三日後在後山進行騎馬的實操演練的時候,我又傻掉了,我能說我上輩子不僅沒摸過箭,連馬也沒摸過嗎!!!
“韻之,不是吧,你說你不會射箭也就算了,竟然連馬也不會騎,連梁山伯這個劍術一竅不通的書呆子都是馬術高手,你說你竟然不會騎馬!”荀巨伯摟過我的肩膀欠抽的笑到流眼淚。
就連平時除了會冷笑就是扳著張臉的馬文才也難得的朝我翻了個無語的白眼,周圍學子也跟著大笑起來,梁祝二人看著我也有些無語。我沉著臉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幸災樂禍,心中暗道:丫的,你們一個個的有本事跟我比劍術!
運動場上弓箭課上完之後,下午謝先生就接著給我們講《呂氏春秋》了。謝先生這幾日來講的幾乎都是這種教人做人的名句。課堂上隻聽她不卑不亢,聲音洪亮講道:“君雖貴,以白為黑臣不能聽;父雖親,以黑為白子不能從。呂氏春秋應同篇裏這段話講的是,為臣為子者不能一味的貪圖富貴,一味的阿諛奉承,顛倒黑白。”
“說得好,說的太好了。”課堂後方,陳夫子以監督我們有無認真好好聽課為由,趁機來蹭謝先生的課。我不由朝他翻了個白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監督我們是假,趁機來看謝先生才是真!
哼,敢覬覦我未來嫂子!不好意思,這個端午節謝先生就要跟王凝之去相親了,皇上賜婚,丞相主婚,陳夫子,您還是斷了這念頭吧。
“好了,今天的課我們就上到這兒了,大家回去歇著吧。”謝先生有些無語的搖搖頭,對我們說道。
“恭送先生!”全體學子起身,恭手彎腰相送。
謝先生剛走,我就一副養不活的樣子癱在了桌子上,同學們都收拾課本陸續離開,我卻一點心情都沒有,趴在桌子上不停念叨:“怎麼辦,怎麼辦!不會射箭,不會騎馬,三日後的演練要怎麼辦啊!”
“哎呦!誰!”頭上忽然被書本敲了一下子,害的我的下巴直接就磕到了桌子上,疼得我一陣呲牙咧嘴,不由抬頭怒道。
“白癡!”抬首正對上馬文才一雙似笑非笑的星目,看著我冷笑一聲道。
看他如此我又泄了氣,瞥了他一眼,直接趴到了桌子上也不理他,實在是沒心情啊!
“王韻之,跟你說件事,本公子今日心情好,所以決定和你休戰三日,你教我太極劍法,我教你射箭騎馬如何?”馬文才似乎猶豫一聲對我說道。
“哎?”我沒聽錯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文才兄要主動跟我講和,還要教我射箭騎馬!我不會是瘋了吧!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不答應?不答應那就算了。”馬文才輕笑一聲晃瞎眼,起身道。
“等等,答應答應!我就知道關鍵時刻還是文才兄靠得住啊!”我趕緊死死拉住他激動道,我能說我現在看他是越看越順眼的嗎,簡直就是救星啊!
“那好,回去換衣服待會兒球場見。”馬文才朝我輕一點頭,轉身離去。
“耶!不用怕我這周的品狀排行是最末了!”否則到時讓王凝之來看見,一定會直接把我拖回家的。
“我說韻之,剛才你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現在這麼高興啊,那個馬文才跟你說什麼了。”荀巨伯突然跑過來詢問道。
“我們暫時休戰和解了,我教他劍術,他教我射箭騎馬,哪像你一到關鍵時候就靠不住,一天到晚就知道想方設法去見你的蘭姑娘,還有心思管我的死活?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換衣服了。”我不由拍下他又伸過來的手,不爽道。
“哪有啊?韻之,那你小心點啊!”荀巨伯囑咐道。
“知道了!”我匆匆跑出學堂頭也不回道。
換好衣服,操場之上,馬文才已經在那兒等著了。此時金烏已西沉,金燦燦的淡色光輝灑遍尼山書院,空氣清新無雜,淡淡的清風撩起他束發紫冠於肩邊垂下的幾縷青絲,竟是別有一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