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分好的話,可以在大二的時候選修製藥課程,這算是最好的出路了。”維雷多早就了解過了,“因為現在製藥人才很緊缺,不過如果沒有植物喜歡的親善味道的話,以後大概就是當園藝師什麼的吧。”
“製藥師?”林肖仔細咀嚼著這個對他而言陌生的名詞,晚上去查查吧,或許真的是個不錯的出路。
“林肖,做的很好。”安妮娜老師仔細檢查了林肖麵前的月見草,“枝葉茂密,看起來很健康。”
“謝謝老師。”林肖鬆了一口氣,今天是植物的中期檢查,聽說安妮娜老師檢查得極為嚴格,林肖還生怕自己通不過。
“你一貫是成績最好的。”安妮娜老師一向嚴肅的臉上難得對自己的得意弟子露出一絲笑容,“天分好,又勤奮,至於維雷多。”
維雷多屏住呼吸,雙目圓瞪,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戰戰兢兢地將金魚草小姐推到安妮娜老師麵前,“老師,請,請檢查。”
安妮娜老師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你真當我是白當這個老師的嗎?這麼明顯的林肖的味道,你應該是昨天才剛從林肖那裏拿回來的吧。”
“啊?”維雷多傻眼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養一株植物,自己的味道還會衍生到植物身上。
安妮娜老師敲敲他的桌子,“中期檢查,不及格,請好好照顧你的植物,維雷多先生,如果期末檢查的時候再不及格任何人也幫不了你了。”
維雷多苦逼地望著林肖,做著口型,“救命”。
林肖一攤手,示意自己也無能為力。
在接下來的幾個學生中,安妮娜老師充分發揮了剪刀手愛德華的特質,逮一個就“哢嚓”一個,弄得整個教室人心惶惶。
“喂,林肖,太過分了,全年級二十來個學生,連你一共才五個過關,太過分了吧。”下了課,維雷多脫離安妮娜老師的範圍之後就盡情抱怨。
林肖將小月見捧在手裏,不在意道,“誰叫你一直把金魚小姐寄養在我這裏,早讓你拿回去了,你一直拖啊拖的。”
“那不是看你照顧得挺好嘛。”維雷多梗著脖子,他也很委屈,“再說就算我想把她搬回來,她也不肯啊。”
金魚小姐在林肖那裏活得別提有多滋潤了,每天好吃好喝伺候,除了不時接受一下小月見的冷嘲熱諷,其餘可稱完美了,難怪也就樂不思蜀了。
“聽見沒,從今以後就隻剩我們相依為命了。”維雷多恨鐵不成鋼,對著金魚小姐教訓道,“好好聽話,否則我該死的期末考試就得不及格了。”
金魚小姐傲嬌地扭頭,“哼,我才不管。”
“早就該走了,再怎麼撒嬌也沒用,親媽生的就是和後媽生的不一樣。”小月見得意了,葉片得瑟的抖啊抖的。
林肖捏捏他的葉子,“行了,別吵了,以後隻剩你就寂寞了。”
小月見不敢跟他爭辯,收起葉片委屈地滴下一顆水珠。
林肖正想說什麼,耳邊突然似乎聽到什麼,“維雷多,你聽到聲音了嗎?”
“什麼聲音?”維雷多莫名其妙,轉頭看四周也沒發現有什麼人,“林肖,你不會幻聽了吧。
林肖搖搖頭,仔細一聽,果然是嘰嘰喳喳的聲音,順著風過來,正好聽到,“在那邊。”
看到林肖這麼肯定,維雷多也將信將疑跟著他走過去,“咦,這不是劍蘭嗎?學校裏很常見的植物。”
帝都大學的一個常見植物就是劍蘭,因為容易打理,長得又好看,所以幾條道路上都栽滿了各式的劍蘭,爭奇鬥豔,頗為漂亮。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林肖蹲下身,嚐試跟一叢劍蘭溝通,“我似乎聽到有園藝係的人被欺負了?”
這也正是林肖剛剛聽到的消息,所以他才堅持要找到消息源頭,別的係被欺負他也許可以一笑置之,但是事關自己的同學,還是問清楚的好。
“林肖,沒用的,這些學校的植物嘴巴閉得可緊了。”維雷多扯扯林肖,試圖讓他放棄,“隻有老師來問她們才會說。”
林肖卻不想放棄,放柔了語氣,再一次問道,“你們好,剛剛聽到你們說有園藝係的同學被欺負了,請問是真的嗎?我也是園藝係的,所以很想知道。”
好不容易,一堆劍蘭推推搡搡的終於推出一株紅色劍蘭,羞怯地說道,“我們也是我們的同伴剛剛告訴我們的,就在前麵左轉的苗圃那裏,好像有好幾個女孩子呢。”
拉住傻眼的維雷多,林肖跟劍蘭道謝後就往前走,“走吧,去看看怎麼回事,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