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雲溪象征性地跟他聊了幾句,開始跟邵臣暮談論公事,一旁的雲簡低頭自顧玩著手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菜來了,就悶不作聲地開始吃飯。
常攸反倒覺得這樣更好,本來就跟他們沒有共同話題,趕緊吃完這頓飯走人吧。以後出來吃飯一定要跟熟悉的人一起,比如寧棋和穆筱,絕對不要跟雲溪雲簡這樣的人出來吃飯,氣氛太壓抑。
邵臣暮見常攸沉默不語,吃完飯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坐到車上見常攸揉著肚子,輕笑著伸手幫他安撫:“該不會吃得消化不良了吧?”
“吃飯本來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跟雲助理他們一起反而覺得很尷尬,下次一定要把寧棋和穆筱約出來,重新吃過一頓。”尤其是雲簡一直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而跟雲溪這種人相處特別累,話裏有話,笑裏藏刀。
他跟雲溪本來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卻因為邵臣暮的關係而相識,若雲簡真的是當初考核失敗的那個人,他確實要小心雲簡的報複。而他跟雲溪應該沒什麼關聯吧?要不是考慮到邵臣暮還要跟雲溪一起工作,他也不想答應這場飯局。
就像邵臣暮自己說的,他跟雲溪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必須拿捏好彼此之間的相處氣氛。就算能肯定雲溪不喜歡他,覺得他霸占了邵臣暮,畢竟雲溪現在什麼事都沒做,吃頓飯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何況邵臣暮總有交友的權利,雲溪作為助理還能幹涉?
“習慣就好,以後等你步入社會,要想出人頭地,不喜歡的飯局不可避免,要說起來,今天這樣的飯局真的不算什麼。人要懂得在適當的時候前進一步,需要的時候必須後退一步,不能一貫地自以為是憑心情做事。尤其是處在複雜的環境裏,圓滑做人更重要,何況你並不知曉對方的下一步行動,隻有麵對麵從他的言論中繼續揣摩。”
這一點雲溪就做得非常完美,邵臣暮見常攸睜著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捏捏他的臉繼續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早,等你以後步入社會,慢慢就會懂得,不知不覺中自然學會拿捏分寸。雲溪這種人,就算討厭一個人也不會擺在臉上,表麵功夫麵麵俱到,可是你又不得不承認,在激烈的競爭環境中,必須得學會掩飾。”
所以對於邵臣暮而言,就算知道雲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還是同意常攸赴約,也許等他確定投資生意的項目,很快就能結束兩人的工作關係。
隻是,隻要雲溪還是他的助理,他就會把持好彼此的關係,畢竟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估量,他的投資還沒落實,成功與否更加無法保證,何時結束工作關係,他也無法預估。
“當然我不是在教你做個虛情假意的人,有些人值得深交,有些人隻要應付一下就行,你心裏的天秤自己擺正。”邵臣暮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解釋道。
“我知道,就像在班上,我也有不欣賞的人,但是人家畢竟沒有對不起我,就算再不喜歡,見了麵還是要打聲招呼笑一笑。”常攸能理解邵臣暮的說法,並非沒有道理,沒經曆也聽過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他們的工作環境那麼複雜,競爭那麼激烈,沒有兩下子早就淘汰了。
“哎,總覺得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舒心,每天都要你揣測我,我揣摩你,我還是去抓魚來賣吧,當名小漁夫,你就乖乖地在家裏創作吧。”常攸開玩笑地說道。
邵臣暮無奈地屈指敲敲他的頭:“傻話,這種人每個環境都有那麼幾個,但是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都能和平共處,你以為人人都能成功扮演這些角色?想要成功演出也要有足夠的資本。我告訴你這些,隻是讓你有點心理準備,別糾結雲溪雲簡的事,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