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是叫我有些憂慮了,敢問華山大弟子姓甚名誰?我等日後見了,必不敢多做得罪,再多不過斷他條腿,好給嶽掌門留些個薄麵。”
嶽不群聽了這話,卻奇怪地沒有生氣,反倒是耐下心來道:“小女妄言,何苦放在心上,我那大弟子名為令狐衝,也是個衝動的性子,此番做了錯事兒,正教嶽某留他在派中思過,故並未帶在身邊。”
嶽靈珊掙脫了寧中則的手,倒是也沒再胡說八道,隻是有些不高興地反駁道:“明明是爹爹太苛刻了……老是罰師兄去思過崖……”
嶽不群再忍不住,衝寧中則大吼一聲:“中則!先拎她出去!”
寧中則也很是無奈,可又著實下不去狠嘴收拾,隻得呐呐地拜了別,領著不甘不願的嶽靈珊出去了。
嶽靈珊掙脫半天不得要領,隻得鬱鬱妥協,臨走至大門之外,還不忘丟過來一個隻認“凶狠”的眼神。
送走嶽不群後,東方斜倚著靠座兒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實際上,這個嶽大小姐,買蠻有意思的嘛……
多好玩兒啊,一個,被家人朋友寵壞的大小孩,不知天高地厚未經波折,若是……
東方興味正濃,扭頭又要和蓮蓬分享,才張嘴,就發現蓮蓬在屋內已無外人的情形下,依舊是那幅你欠我二百紋銀的晚·娘臉。
東方無奈地搖搖頭,這個神兒可走的夠久了啊。
抬手在眼前晃晃,麵前那人紋絲不動。
東方支起身子越過兩座之間小矮幾,作勢要嚇他一下。
湊近了,卻愕然地發現——
蓮蓬唇角,有晶瑩液體冒出頭來,將落未落,欲滴未滴。
東方:“……”
這什麼意思?睡著了嗎?
東方對著他輕籲口氣,果真是睡著了……那……
指尖輕輕挑起蓮蓬唇邊的唾液,橫掃而去,一時間唇瓣上晶瑩飽滿,水光靡靡,蓮蓬覺察到動靜,不安地抽了抽肩膀。
眼睛還睜著呢。
在如此禁·欲派目光的無意識掃射下,正在做某種調戲動作的東方也不由地有些難耐不安。
那個偽君子壞了自己一次好事,如若不然,自己與蓮蓬此時定不會呆坐在毫無情調的大廳裏了。
日頭已有些偏西,昏黃的日光籠罩著蓮蓬身上,麵頰上細細的軟軟的可愛絨毛,挺拔小巧的鼻翼忽輕忽重地扇動,唇角處自己剛剛處理完畢的地方,又有洪災蔓延開……
哎呀怎麼就那麼可愛呢!
東方咬咬牙,心處瘙癢難耐,天人交戰時刻,卻聽對麵那人苦惱地皺起秀氣的眉,眼睛也稍稍眯了眯,許是睜得太久了,有些難受,那眼眶裏慢慢彌出朦朧的水霧來,總算是打破了那一張嚴肅的假象,露出些符合蓮蓬本性的無辜可愛出來。
東方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拿餘光掃射周圍,很好,仆役們都很有眼色的候在院外。
感性打敗理智。
東方飛快起身關好大門,嚴嚴實實插上插銷,還不忘凝神細聽一番周身異動。
老天都在幫他。
如此甚好,左右早間的那好處是自己該得的,被老匹夫攪合了,卻又送回這麼個補償。
唔……東方信誓旦旦地想,我就親一口,親一口我就撒手。
抬手扶起那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一俯身,便覆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