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蓬饜足地趴在軟乎乎的被塌中,被子蓋住了半個腰,露出白嫩嫩的屁.股,挺翹柔軟,東方一推門進來便大飽眼福。
東方歎口氣,輕聲走到跟前,看蓮蓬是真的睡的香,隻得小心地給他蓋好被子,又取來竹杉撥了撥床邊的炭盆,擔心蓮蓬著涼。
走到外間,便看見楊蓮亭探頭探腦地坐在廳子裏張望,東方‘吃飽喝足’,心情也好,自然不計較,沉著臉自顧走到首位坐下。
楊蓮亭看見東方出來,哆嗦了一下,起身抱拳道:“教主,聖姑在院外求見,屬下看您許久不出來,不敢妄自放行,您看……?”
東方反射性地扭頭看一眼裏間兒,隨即,麵無表情地轉回頭來盯著楊蓮亭:“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蓮亭心下一個咯噔,慌忙跪地叩首道:“教主恕罪,屬下什麼也不知道——”
東方似笑非笑地托著下巴懶洋洋盯了他一會兒,看得楊蓮亭心下大呼命不久矣,卻忽然道:“楊總管——”
楊蓮亭一個抽搐,小聲應是,東方輕笑一聲,接著說道:“你沒什麼不知道的,你什麼都知道,不光要自己知道,還得然別人都明白……你懂嗎?”
楊蓮亭睜大眼不敢抬頭,心下驚疑不定——
這是……什麼意思?!
東方打量他一會兒,移開視線,輕輕揮揮手便開始趕人:“自己回去琢磨吧,好了,去外頭請聖姑進來。”
楊蓮亭暈乎乎地起身出院,被猛烈的日光曬地一個激靈,背後毛孔倏然而立,隻覺得後脖頸一陣颼颼的涼寒——
他想,他好像是明白些什麼東西了……
楊蓮亭慢慢回頭看著背後的大門,活似見鬼一般。
東方頭靠在椅背上,越想心情越好,忍不住嗬嗬樂出聲響,隨即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可真是瘋魔了……
門外有輕盈歡快的腳步聲響起,沒一會兒門便被一把推開,任盈盈嬌嬌脆脆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東方叔叔!那楊蓮亭好大膽子,讓盈盈等了許久呢!”
背光處蹦進來個女孩兒,看去再多不過十三四歲,杏眼瓊鼻,滿目嬌俏,臉頰帶著深深的梨渦,眉頭卻帶著淺淺的皺褶,看去似乎時常皺眉的模樣。
東方看見他,麵色不由一鬆,歎口氣無奈道:“看看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楊總管不過行他分內之事,你為難他做什麼。”
任盈盈一撅嘴,偏頭盯著東方認真道:“東方叔叔,您真是越來越嚴肅了,盈盈許久不見您,正是想得緊,卻不料東方叔叔竟然連偏幫一下也不願意了。”
東方外頭瞪她一眼,忍不住笑出聲:“胡鬧!”
任盈盈揪著衣擺遠遠小心翼翼觀察一會兒,立馬不擔心了,昂著下巴嬌哼一聲,正想說些什麼——
“東方……屋裏熱死了,你快叫人把火盆撤了……”
裏間懶洋洋來了這麼一句,隨即便見蓮蓬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搖搖擺擺地出來了。
東方看他隻穿了件白衫,歪歪斜斜地腰帶也沒係好,想來是熱醒後隨意批了件衣裳便出來尋人了,不由得無奈搖搖頭,起身走過去替他收拾快垮掉的腰帶——
“外頭可有些冷呢,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任盈盈瞪著大眼睛站在一旁看著,麵上帶著些怒氣,此時見東方竟親手替蓮蓬收拾衣著,更是大怒,抽出腰間的軟鞭遠遠指著蓮蓬大喝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從東方叔叔的寢殿內出來!啊!我昨天見過你!”
任盈盈聲音有些尖細,蓮蓬被嚇得眉頭一跳,斜眼望去,一下子精神了:“你是昨天那個聖姑?!”
任盈盈沒搭理他,飄開眼看著東方嚴肅道:“東方叔叔,昨日盈盈在後院捉住個行跡鬼祟之人,盤問無果,卻被他躲了,東方叔叔,此人來路不明,您……”
任盈盈是有些不高興的。
這種不高興就好像孩子被外來的夥伴搶走父母寵愛是一樣的,任盈盈自小便在東方不敗身邊長大,感情自然深厚,東方雖說平日裏對旁物都有些不冷不熱,可在她麵前,從來都是竟連扮演一個有耐心的好父親角色的。甚至,在她記憶中稀薄的父親回憶中,有一大部分也伴隨著東方的參與。
東方對她的態度一直很特別,正是由於這種特別,她才能在任我行失蹤後依舊如同往常一般享受著“聖姑”的殊榮,而對外物從來沉穩任盈盈雖說嘴上不講,可在心中,還是很享受這一份與眾不同的感覺的。
可是現如今,自家東方叔叔不過出門半月,就帶回了個來路不明的家夥,不過一個眼神,她便能捕捉到,這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在自家東方叔叔心中,絕對是至關重要的一個部分,甚至比起自己的地位……有過之而無不及。
任盈盈無可避免地嫉妒了。
東方偏頭過來看她,眼裏好像有一種“啊!你怎麼還在”的驚訝感,隨即回答道:“我險些忘了,蓮蓬,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侄女兒任盈盈,她父親是前任教主,你昨日說的那個“聖姑”,就定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