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靜得有一絲的詭異。
在這種詭異的安靜過後,門被人打開了。張夢雨淡定的茗了一口茶,然後,開始打量起來人了。
來人估摸著四五十歲的樣子,衣著很樸素,但,穿在來人的身上,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來人的臉被濃密的胡子遮去了大半,但也不難看出男人,年輕時,是一個迷倒萬千少女的翩翩美少男。他的手上還端著一碗湯藥。
莫蕭寒看到來人,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問好了。
來人也向莫蕭寒點頭問好。
完全無聲的交流,是這個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出奇的寂靜。
從門到桌子的距離本隻有幾步,但是,由於這出奇的寂靜,像是走了幾百步似的。
男人把碗放在了張夢雨的麵前,“喝吧,我家是三代為大夫,你這有些感染上了風寒,喝了這碗薑湯,去去寒氣吧。”
張夢雨端起碗,一股腦的喝了下去,薑湯真難喝。喝完後,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在自己嘴邊的湯汁,然後,對男人笑了笑,“謝謝,叔叔。”
甜甜的聲音,不拘小節的動作,有禮貌的道謝,馬上消除了男人的防範之心。遠離城市的人,都很淳樸,戒心也少得可憐。
男人爽朗的大聲笑著,“小丫頭,不用謝。”
小丫頭,張夢雨有些沒緩過來,而,莫蕭寒一直忍耐著不要自己笑出聲來。張夢雨白了一眼莫蕭寒,然後,轉頭微笑對著男人說道:“叔叔,我叫張夢雨,你可以叫我小雨。”
“好的,小丫頭,俺知道了。\"大叔有笑嘻嘻的說到。
兩個人比誰笑的更歡樂畫麵好恐怖。嘛嘛,我要回家,這裏都是怪阿姨和怪蜀黍。
大叔看張夢雨和莫蕭寒,誰都沒有要接話的樣子,隻能開始自己我介紹,化解一下這個有些莫名的氣氛,“對了,俺忘自我介紹了,小雨還不認識俺呢!瞧,俺這個記性。俺叫張大山,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就是——救人性命。你們呆的地方就是俺的醫館了。俺這個醫館你們也看到了沒什麼生意,所以,你們可以住在這裏修養,隻不過,不會會有什麼大魚大肉的招待你們。\"
張大山說話很直爽,也不拐彎抹角的。標準的樸素老實人。
張夢雨微笑的搖搖頭,想開口拒絕,說自己沒有事,等等就能啟程了。
看到張夢雨要反對,張大山蹙起了眉頭,“小雨,雖然,你沒有什麼大事,但是,你相公的手骨折了。”
你的相公?誰的相公?我的相公?張夢雨有些不解是在跟她說話嗎?
張夢雨瞪了一眼莫蕭寒,然後,對著張大山說,“那就麻煩,大山叔叔了。”
不承認,不否認,是不死算默認了呢?莫蕭寒手托著下巴,思考這這個問題。
“那你們先休息吧。俺還要去給村子裏,生病的那幾個孩子去看看,高燒不下,也很可憐啊。”張大山是個行動派,說完話,就已經出了房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