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生理問題,在齊秋霜的要求下,齊秋雪無奈,隻好帶著她到門口旁的小榕樹下坐著。
距離榕樹不遠的地方有片平坦的草坡,幾個跟自己差不多年歲大的孩子在那玩著,嬉笑聲不時傳來。在齊秋雪的介紹下,齊秋霜大致明白了那都是些什麼人。
這具身體總共有四個兄弟姐妹,齊秋雪是膽子最小最乖的,在齊秋霜有意地引導下,以教說話為名,將整個齊家的情況都說了個遍。
簡而言之,齊家是個大戶,四世同堂,而如今已分家的兩房差距並不太大,齊二爺這房稍弱勢,而其中,齊斯農身為小兒子,卻是最為不受待見的,夫妻及五個孩子的地位極低,說不客氣點,就差點跟那下人沒兩般了。
而他們五個兄妹,卻是極易被其他堂兄妹欺負的,見齊秋雪坐立不安,眼睛頻頻往山坡那邊瞟,麵上的害怕神色一清二楚。齊秋霜歎了口氣,就回屋了,想要知道更多信息,以後有的是機會,沒必要急於一時。
柳氏忙完地裏的活,廚房裏忙活著,兩個女兒在邊上打著下手。廚房裏的事情是舒氏安排的,三個媳婦,照理說一人一旬就成了,但舒氏卻不這般安排,柳氏單人半個月,另外兩個兒媳婦七日,還必須有柳氏打下手,自然的,她們都是挑最輕省的活做。
剛從田裏回來的幾個男人則坐在天井裏,一邊曬太陽,一邊聊著今年的農事。齊斯農搓了下手,鼓起勇氣朝齊二爺說道:“爹,霜兒的傷,大夫說她把事兒都忘了,連話都不會說了,開了方子,您手上還有銀子沒,我買藥去。”
話說完,放在身側的手有有些緊張地搓著,他人老實,素來不問父母要銀子,但如今女兒的情況太揪心,他也顧不得其他了。
齊斯禾一聽,神色微變,瞅了齊斯農一眼,不明白他這是沒心眼還是故意的,在幾個兒子麵前跟老父要銀子,這不是下老人麵子嗎?“霜兒不是好好的,不會說話,那再教不就成了,是藥三分毒,可要少吃點的好。”
齊斯苗眼珠子轉了轉,嬉笑道:“哎,大哥你是不知道啊,秋霜那丫頭,可是傻了,這要是傻一輩子,不會要咱齊家養她一輩子吧?”
齊斯農辦半低著頭,兩個親大哥,聽說侄女受傷了,不是問候,而是懷疑或者無所謂,這樣的態度,讓他的心又冷了幾分,他是老實,但不傻,多少也看得明白。
齊二爺拿著酒葫蘆,抿了一口,剛齊斯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他要銀子,這讓他下不來臉,給不給,給多少都是個問題了,“霜丫頭沒事吧,醒了就別總待屋裏,出門走一走,好得快。”決口不提銀子的事。
這時,舒氏挎著籃子從屋外進來,就聽到齊二爺的話,冷哼了聲,“我看是偷懶吧,整日地躲屋裏,,什活都不用做,我瞧就是個懶鬼,還要什銀子喝藥。丫頭片子,就是個賠錢貨,老三,我倒要問你,昨晚你哪來的銀子買那藥?”
說著,舒氏的目光猶如兩根毒箭,直直地刺向齊斯農,潛意思卻是要齊斯農承認柳氏藏私房了,這般她就更有機會敲打,每一個銅板都要榨幹淨才成!手裏沒銀子,就不會淨想著弄些烏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