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殿下。”韻娘剛剛準備行禮,便被手快的楊佼拉住,然後輕輕抱在懷裏,半為撒嬌半為斥責地道,“以後不允許你再將孤往旁的女人那裏推!在孤的心裏,就隻有你一人,你才是孤的妻子。”
韻娘心裏狠狠震了一下,環住太子腰的手也緊了幾分,幸福笑說:“妾身此生能做殿下的女人,真是妾身之福。妾身雖沒能夠做殿下您的結發之妻,但也早就將心交與殿下,你我心靈想通,妾身一輩子依附您!”
聽了懷裏美人嬌滴滴的話語,楊佼心情好了不少,點頭說:“你知道就好,韻娘,等父皇百年之後,我自會想辦法立你為後,立崇兒為太子。”提到崇兒,便想到了他的四歲生辰,楊佼緊緊蹙著濃眉,“韻娘,孤覺得太子妃那般大張旗鼓地給崇兒辦生辰之宴,似是有什麼陰謀。元氏女那個人,平日裏瞧著仿若高傲得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其實心機太重,孤小的時候可沒少受過她的害。”
其實韻娘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確切說,早在今年年初的時候,當時太子妃勸太子從外麵請樂姬入府的時候,她便就開始隱隱有些懷疑太子妃。後來也一直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便暗中命人仔細跟蹤打聽,這不打聽還好,暗中細細一查,竟然查出太子妃與晉王暗中勾結的事情……
太子妃元氏是太子枕邊的人,縱使兩人有再多的恩怨矛盾,也隻是東宮內部的事情,可若牽涉到太子的死對頭晉王,那便就不是簡單的感情方麵的事情了。即便韻娘不想過宮廷生活,也有過不讓太子將來做皇帝的念頭,可此番眼瞧著太子被害,她自是不會冷眼旁觀。
她的丈夫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對她又是太好,也是她最愛的男人,她必是會與他同舟共濟!關於太子妃暗中勾結晉王的事情,她之前沒說是因為還不是時候,而且太子這個人脾氣暴躁藏不住事兒,若是說了,少不得要被敵方發現什麼,可此番一場戰爭就在眼前,也該是告訴他的時候了。
如此想著,韻娘便道:“殿下,妾身有話與您說。”拉著楊佼坐到一邊,又將殿內所有丫鬟都趕了出去,這才將她這大半年以來所調查到的事情,都一一與太子細細說了。
果不其然,太子聽後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跑過去將那賤人給宰了,好在被韻娘給攔住了。
九月下旬的一日,京都城裏陽光正好,太子府門口來來往往有很多人,熱鬧極了。
唐公府的馬車自太子妃門口停下,李夙堯身著玄色錦服,麻利地跳下馬車,然後伸手直接將婉娘抱了下來。抱下馬車之後還不肯丟手,一直要摟在懷裏。旁邊也剛剛下馬車的鎮南王世子瞧見了,攜著夫人竇氏並女兒走過來說:“李世子可真是疼自己夫人啊,在家恩愛也就罷了,怎生大庭廣眾之下竟也這般?”
楊彧比起五年前成熟了不少,被自己夫人調教得口才也好得多了,而身邊的竇華蘭依舊絕代雙華,此時見到表弟李夙堯跟婉娘的眼神也溫和得多。
婉娘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捏了李夙堯一把,低聲說:“放我下來。”
李夙堯心情好,脾氣也軸,人家越說他,他就越不願意放婉娘下來,隻伸腿踹了楊彧一腳:“你小子能耐啊,五年前追我表姐的時候,哼哧哼哧的一句話都說不利索,現在倒是說起我來了!”
竇華蘭瞥了丈夫一眼,然後笑對李夙堯道:“表弟慣會說笑。”又將目光落在婉娘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李少夫人這是有身孕了?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