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妾身這裏有您與晉王殿下暗中勾結的親筆書信一封,您還不承認自己是陷害太子嗎?”說著便自袖中掏出那封信件,轉身呈給聖上聖後,“請二聖過目。”
獨孤後接過,匆匆瞧了一眼,信上所述內容,確實如雲昭訓所說。
看完之後,獨孤後便將信件遞給聖上:“聖上您瞧,白紙黑字為證,還有何可說的?太子妃誣陷太子的那些個證據,實有漏洞之處,可雲昭訓手上的這封信件,卻不可偽造吧?這是不是太子妃的字跡,隻要找了其殿中書信筆跡一對照,便可知。”
聖上冷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瞧了之後,起身怒道:“來人!去太子妃殿中取信件筆跡來對照。”
虞昊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彎著身子去了,底下非晉王黨亦非太子膽的臣子,倒是抱有幾分看熱鬧的心情。而晉王一黨的、或是太子一黨的大臣,此時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生怕此事牽扯到自己。
其它的信件沒有找得到,倒是找到了太子妃平時抄寫的佛經,虞昊捧了幾張過來,恭敬遞給聖上。
聖上仔細比對了筆跡,眉心一蹙,一掌拍在案上,怒道:“雲氏女可知罪!”
韻娘心裏雖詫異,可還是俯身行大禮道:“妾身……不知何罪……。”想著太子妃何等精明之人,做事必是留有一手,自是給自己留了後路,這個給晉王的信件,莫非不是她親自執筆寫的?
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是她本人,便是最最貼心的婢女,思及此,韻娘道:“許是太子妃娘娘著婢女之手寫的,二聖,是否可以著人拿來婢女綠娥的書信筆跡……。”於是,虞昊在得了聖上眼色後,又跑了一趟。
果不其然,這私通晉王的信件,正是綠娥筆跡。
而此時,正偎在婉娘懷裏一聲不出、正昏昏欲睡的穆郎卻拚命咳了起來,婉娘原還擔心著姐姐,待反應過來之後,便立即輕拍穆郎後背,結果不拍還好,這一拍,穆郎咳得更加厲害,最後竟是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婉娘嚇得要死,立即用絲帕去擦穆郎嘴角的黑血,手微微顫抖著,穆郎他這是中了毒了。楊崇也漸漸有些不適,不過他吃得少,因此情況稍微好點,隻額頭沁出汗,喊著頭暈。
楊崇可是聖後命根子,一聽乖孫子出了事,立即著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去。
好在在座的臣子中,便就是有太醫院的人,主動出來給楊崇跟穆郎把了脈,最後得出結論:“兩位公子這都是中毒跡象,此為慢性之毒,一般混在茶水中落毒毒效最烈。可依臣看,兩位公子必不是因茶水中毒,該是誤食了什麼。”
楊崇隻是捂著肚子喊疼,穆郎已是疼得滾在地上,嘴角還流著黑血。
韻娘眼中含淚道:“已經很明顯了,晉王勾結太子妃陷害太子在前,命晉王妃於崇兒食物中落毒欲害死崇兒在後。”跪著移到楊崇身邊,一把將其抱住,哭道,“我崇兒還隻是一個四歲孩子,到底犯了何錯?竟是被卷入這樣的戰爭之中!!”
一直靜靜坐於一旁的晉王妃立即跪了下來,低頭道:“父皇母後,兒臣冤枉。”她膽子小,又被韻娘一口咬定做了壞事,竟是有些害怕起來,“兒臣……沒想過害太子長子的,或許不一定是吃了兒臣的糕點的緣故……。”
話未說完,婉娘便跪下道:“聖上聖後,臣婦弟弟穆郎中毒太深,不知臣婦可否先帶著穆郎回府給其解毒?若是時間久了,怕是穆郎性命堪憂!”額頭磕地,聲聲作響。
“準!”聖上又指了指韻娘身邊的沁香,“你,帶著長公子跟著李少夫人一起去唐國公府上,務必確保公子無事!否則,誰也別活了!”又道,“禁衛軍何在?”
一聲令下,門外立即來了數名勁裝扮相的侍衛兵,抱拳道:“微臣在。”
聖上起身,威儀四震,隻道:“將太子晉王及其府上相關人等一律禁於府上,不得有他人私自靠近,膽有違抗君命者,格殺勿論!”這是兩敗俱傷的節奏。
婉娘帶著穆郎回到府上,便先喂穆郎跟崇兒各吃了一粒藥丸,至此,方才鬆下一口氣。
婉娘精通醫書,這種毒自是也於書中見過,毒性慢,若是少食,隻會腹瀉頭暈,可若是吃得多了、且未及時清毒,便有生命之憂。因此,崇兒沒事,隻需多喝幾碗茶就好。
而穆郎,體內毒素多,便就要熬解藥,十二個時辰之內如是未能熬出解藥,便是華佗再世,穆郎也沒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