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原本是想迎過去歡迎蕭令殊回來的,但發現那位公主正拽著她的袖子縮到她身後——西涼女人的身高比大鄴女子高挑多了,阿寶比她矮上半個頭,怎麼可能遮得住她?
阿寶忍住笑,先是依禮問候了回家的丈夫,然後對西涼國公主道:“公主不是有事要走麼?”在外人麵前,她總是做足禮數,不會讓人說閑話。
得到阿寶的台階下,西涼國公主趕緊點頭,行了一禮後,趕緊走了,也不要阿寶[時候主人相送。
阿寶打發了丫鬟去送她,看向晉王,笑盈盈地道:“王爺今日回來得好早。”
蕭令殊淡淡地嗯了聲,然後伸手過來攬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緊緊貼著他的懷抱。
阿寶愣了下,這男人今天真熱情……然後猛然發現,過了十天了,這男人自己忍不住了,竟然當著下人的麵直接抱上了。不由得滿臉黑線,怎麼覺得他像是在自討苦吃呢?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則,他到底是怎麼堅持的?
抱了會兒,他才冷淡地放開她,然後拉著她的手往正旁行去。
阿寶瞄了瞄他的側臉,覺得今晚會是個難挨的夜晚,不由得摸摸腰,又歎了口氣。真是莫名其妙的原則啊,王爺你這麼蠢萌,到底是跟誰學的?
“王爺今日怎麼回來得如此早?”
“明日一早要出京代太子殿下巡視皇莊的秋收,太子殿下讓我早些回來歇息。”
“要去幾日。”
“兩日便成。”
回到正房,兩個孩子剛在遊戲房裏玩了一通,臉蛋紅撲撲的,手牽著手過來時,正巧見到也同樣手牽著手回來的雙親,小家夥們都露出歡快的笑容撲了過來。
阿寶蹲下-身接住他們,拿帕子給他們擦掉因為一翻跑動又泌來出的汗漬,笑問道:“剛才又在玩什麼了?好不好玩?”
“好~~”奶聲奶氣的童音拖長,更添了幾分奶貓兒的味道,讓阿寶忍不住輕輕地咬了下他們的小臉蛋。
阿寶和蕭令殊一人一邊牽著兩個孩子回房,回到房裏丫鬟們端了水過來淨手,然後呈上剛出爐的點心給主子們吃些填肚子,稍會就到用膳時間了。
阿寶抿了口清茶,偏首凝神看去,發現女兒又在學她爹的樣子,剛才歡快的笑臉已經收起來了,板著張小臉吃點心,讓她有種想噴茶的衝動。看來以後她得多用心教導,務必將她教成一枚軟萌的小蘿莉,而不是個喜歡學她爹一樣裝麵癱的小蘿莉。
用過午膳,又歇了會兒,阿寶到她的小書房開始處理府裏的事務,而蕭令殊今日難得沒去書房忙碌,帶著兩個孩子擠她的書房,霸占了另一邊的桌子,似模似樣地教兩個孩子讀書認字。
聽到孩子童稚的聲音,和男人雖然有些生硬、但咬字清晰的聲音,或者是應付著孩子們奇怪的問題時,簡短但耐心的回答時,不由抿唇一笑。偶爾抬頭時,會看到他應付完孩子們的問題,讓他們在紙上鬼畫符後,懶洋洋地坐在那兒,目光凝了過來。
阿寶朝他微微一笑,他神色未動,但深邃冰冷的眼眸裏似乎有了神彩,那眼神極為明亮專注,似乎又多了種說不出的眸光,讓她覺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此刻的眼神。
等阿寶處理完了帳本,將它合上擱置在桌上,抬頭望去,便見到書房裏靠牆的榻上,男人靠在那裏似乎睡著了,兩個孩子窩在他的臂彎裏,睡得正香,身上蓋著放在榻上的毯子。
阿寶失笑,起身走了過去。剛站在他們麵前,蕭令殊便睜開了眼睛,阿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朝他噓了下,作了個安靜的手勢。
阿寶探身抱起兒子,蕭令殊也抱起了女兒,兩人將他們送回房裏去睡。
今天是很平凡的一天,卻溢著滿滿的幸福的味道。
等到了晚上,阿寶卻覺得今天不那麼幸福了,因為某個男人下午睡多了,所以晚上特別有精神,加之他對她的十天懲罰結束了,輪到他可以碰她了,所以將積了近十天的精力都發泄在她身上,讓她恨不得像先前一樣,他多乖啊,除了她因為覺得稀奇而忍不住勾引他的那晚,其他時間說不碰就不碰,讓她天天幸福地睡了個好覺。
所以第二日,阿寶起床遲了。
兩條腿軟得像被車子碾過一樣,著地時都有些兒抖,讓阿寶不免咬牙切齒一翻,偏偏兩個天真的小包子不知道她的辛苦,還直接撲過來抱她的腿,讓她抱他們。
哎喲,真是兩個小祖宗!你們爹欺負我,你們也來欺負我!
等陪著孩子們一起用了早膳,又陪他們玩了會兒益智的遊戲,阿寶讓他們自個去玩,懶洋洋地靠在羅漢椅上,並且對外吩咐,今日不管誰來,就說她身子不適,不宜見客。
雁回等丫鬟自然知道她這話針對的是誰,皆抿著嘴笑答應一聲。
歇了會兒,看到幾個雁坐在門口邊做著針線活,阿寶的腦袋又活絡了,讓她們都過來,拿了她們做的繡活看起來。
都是給兩個孩子做的小衣裳,還有一些荷包,阿寶和她們討論了會兒花樣子,翻著那幾個荷包道:“怎麼沒有給常侍衛和魯侍衛的荷包呢?”
愣了會兒,四個雁反應過來了。
“姑娘!”
雁聲和雁然羞憤大叫起來。
雁回和雁雲低頭悶笑。
阿寶笑道:“有什麼好害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前段時間忙,沒空去問他們,正好這段日子清閑了,得為你們操辦下婚事了。你們跟了我許久,可不能委屈了你們。”
雁聲和雁然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來了,最後都掩著臉跑了。
解決了兩個雁,阿寶又看向旁邊的兩個雁,先對雁雲道:“前兒個許管事送帳本過來,他和我提了下,意思是求我作主將你許配給他。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