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深知對這時代的男人不能抱太大希望, 特別是家勢越好的男人, 外在的誘惑太多了, 把持不住也是常事, 並非人人都像蕭令殊的經曆這麼奇葩, 才造就了他奇葩的性格的。
隻是, 潔身自好的男人也是不少的, 可是潔身自好是外麵傳的,內裏怎麼樣,卻是不得知了, 總不能真的派個密探到人家家裏蹲點守著觀看有沒有晚上拉著丫鬟滾床單吧?她也沒這麼變態……
阿寶糾結中,瞅向旁邊的男人,忍不住道:“王爺你不說點兒什麼嗎?”
蕭令殊抬眸看她, 想了想, 說道:“甜糕他們不敢做壞事,別擔心。”
阿寶無語, 兒子素來聰明, 雖然在外麵可能一張嘴能天花亂墜地吹, 騙死人不償命, 但對家人卻是從來不撒謊的, 他說沒有就沒有, 她相信他。所以,她真心不是為這事發愁好麼?
“不是這個,是瑤瑤……”阿寶遲疑了下, 又道:“原本見陸家公子是個好的, 才會和陸夫人探消息,沒想到……或者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是阿寶願意為陸沚辯護,實在是好女婿難選,難得看到一個合心意的,不到最後不想放棄。
蕭令殊見她眉頭耷拉著,伸手揉了下她的眉心,說道:“不必擔心,交給我處理!”
“……”難道王爺你要去威脅人家?介樣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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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瀚兄弟倆離開了大廳後,原本是往自己的院子走的,不過腳步一轉,又極有默契地往後院的逍遙院行去。
兄弟倆原本已經分開,不過一會兒又在長廊會合,便知道對方的目的,互視一眼,很快達成了同盟。
蕭承瀚將弟弟抓過來,攬著他的肩膀道:“瓜瓜,呆會你到了姐姐那裏,記得要這樣……”對弟弟一陣嘀咕。
蕭承灃雖然頗為讚成哥哥的安排,但仍是忍不住說道:“哥哥,你這樣耍手段真的大丈夫麼?”心裏有點兒小小的鬱悶,大哥腦袋太好使了,心機也深沉,除了偶爾時候衝動一下,平時真是將他們一票人耍得團團轉,說不定這會兒甜湯那些人正在家裏被他們爹娘教訓著呢。
今天他們原本是去香滿樓抓人找證實的,卻沒想到碰到了討厭的人,甜湯是個衝動的,當即順手砸了香滿樓,害得他們兄弟也受了連累。後來他家哥哥說,反正砸都砸了,都要受罰,不如多砸點兒,撈些本回來。這挑唆的話一出,其他幾個甜品都激動了,砸得更厲害了,結果自然是讓他們娘親大發雷霆了。
蕭承灃是個好孩子,不僅是長得粉團團的,心地也比較純良,實在是扛不住腹黑的大哥挑唆和其他幾個凶殘的小夥伴啊。
到了逍遙院,丫鬟通報後,便見到蕭瑤少女已經換了一身比較月白色的羅裙端坐在桌前,正在沏茶,見到他們過來,示意他們坐下,為他們斟茶。
穿著白月色羅裙的少女更是凝靜美麗,自有一股幽蘭淡雅的氣度,配上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清冷淡然,宛若空穀幽蘭——當然,這些吸引人的外在及內涵在突發事件發生時,就會化為一種讓人害怕的狂化,武力值甚至不輸於同胞弟弟。
蕭瑤就是這麼個存在,和親爹一樣喜歡繃著個臉蛋兒,卻並非天生清冷,隻是十幾年來習慣使然,但若是有什麼狀況發生,一下子就要爆發了。兄弟倆想到她爆發時的超強戰鬥力,頓時心裏內流滿麵,不過聽和母親交好的幾位姨母、姑嬸說,姐姐這種性格像母親,都愛裝,當裝不下去時,就會爆發,不愧是母女。
此時,看到優雅地執袖為他們斟茶的少女,想到她今年已經及笄,現在正在說親事,將來很快就變成別人家的了,蕭承灃頓時扁起嘴,挨到她懷裏,撒嬌道:“姐姐不要離開好不好?咱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蕭瑤摸摸小弟的臉蛋,笑著點頭。
蕭承瀚卻道:“弟弟千萬別在娘親麵前說這種話,她會生氣的。”
蕭承灃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下,又道:“不然讓男方嫁過來,咱們一家就不會分開了。”
“好主意!”蕭承瀚擊掌,然後想到了什麼,一巴掌又拍向弟弟的腦袋瓜,怒道:“姐姐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吃軟飯的男人?咱們家女孩子沒這麼想不開!”他還覺得就算是陸沚這種在外麵人品相貌都不錯的男人配不上同胞姐姐呢。
“……”
蕭瑤見兩個弟弟有些萎靡,摸摸小弟的腦袋,問道:“今天怎麼了?你們又做了什麼壞事讓娘親生氣了?”雖然知道他們能來這裏應該是過關了,不過還是得問一下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蠢事,或者又攛掇了誰幹壞事。
“氣氣更健康!”蕭承灃插嘴道,這是他們娘親的話,抽抽更健康,雖然覺得理論有些奇怪,但異常的順口。
然後又被大哥拍腦袋了,雖然不疼,但挺委屈的,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皺成一團,可憐巴巴的,蕭瑤忍不住將幼弟抱過來為他揉揉腦袋,得到他充滿依戀的蹭蹭,心裏不禁有些好笑,其實小弟的性格才是最像娘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