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她的血去救她最恨的而他最愛的仇人,她那顆本就破碎的心髒碎的再也完整不起來。
嗬嗬,她用她的血去祭祀她對他的深愛,從此再也沒有拖欠。
“再見。”寒冰似的兩個字從她的口中蹦了出來。
許暨東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皺眉。又是莫名的痛,心髒的地方猶如被猛的插進了一把尖銳的冰刀一般,又冷又疼。
她明明就不是他要的,可是為什麼忽然有種失去的疼?
抽血的時候,夏含笑在想,要是這麼把她的血抽幹了那也是好事。最起碼她再也不用麵對這些了,但是她失望了。
當那冰涼的針管從她的身上抽離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隻是本就疲憊的雙眼不受控製的閉上罷了。生存,有時候就等於毀滅。血被抽了,她沒有任何的身份,隻是夏含笑!
急救室外,醫生忙的一頭汗,忙出來通知外麵的男人:“孩子沒有保住,不過含玉小姐已經沒事了,隻是那位獻血的小姐情況並不是很好……”
醫生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許暨東皺緊了眉頭,下意識脫口問了出來:“她怎麼了?”
“那位小姐剛剛流產不久,本來就體虛,現在又獻血,對身體損傷很大。”
許暨東一怔,眼睛裏閃過片刻呆滯,整個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醫生。
流產?夏含笑什麼時候懷過孕?
許暨東的手指冰涼,僵直的動彈不了一下,震驚還讓他無法抽離出來,直覺告訴他,夏含笑的孩子是他的!
流產……怎麼會流產?
許暨東在震驚中久久無法回過神,直到兩個女人從急救室裏被推了出來,許暨東才恍惚的看向移動病車上的夏含玉。下意識的,他的眼睛朝後麵夏含笑那輛看了一眼。
夏含笑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是死了一般安靜的躺在冰冷的病車上。幾乎隻看了一眼,許暨東便轉過了目光,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他那個沉穩的心髒狠狠顫抖了一下,竟開口對推車的護士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夏寒生隻是出去買一個紅豆粥,如何也沒有想到夏含笑會被病車推了進來。著急衝了過去,抓住護士的手著急的開口:“她怎麼了?”
“給隔壁夏小姐獻血去了。”見慣生死的護士隻是淡漠的說了這麼一句便推著夏含笑進去。
獻血?她現在的身體怎麼能獻血?
夏寒生手上的紅豆粥一下子落到了地上,他也顧不得去撿,匆匆的走進了病房,事情具體是怎麼樣的,他還沒弄清楚,但有一件必須要知道:“護士小姐,我妹妹應該沒事吧。”
“嗯……沒生命危險,身體的話,還得靠她自己恢複。”護士含糊不清的說著。
夏寒生空空的手聽到了護士的話猛然的收緊,眼睛裏都是擔心看著床上的女人。
在他離開這段時間裏,夏含笑身上究竟經曆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殘忍的事?怎麼會如此的虛弱被抬回來?
這個問題,直到很久以後,夏寒生才得到答案,但是這個答案伴隨著結果,殘忍的很,甚至伴隨著淋漓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