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笑一愣,再看看夏寒生臉上的不自然,她瞬間有些不好意思的窘迫:“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我,扶你下來。”
果然,兩人一旦親密的相處,有些尷尬的問題就避免不了。
司機按照許暨東的要求將換洗衣服送來的時候,許暨東明顯的皺了皺眉,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衣服上配的領帶。
自從上次事情以後,他就不再帶領帶。而這些衣服上,套套都陪著夏含笑買的領帶。
李媽哪裏知道許暨東是什麼意思?她按照許暨東的要求取了衣服,想起來許暨東沒有交代領帶,以為許暨東是忘了,忙將領帶都配了上去,她記得以前夏含笑總是喜歡淺色西裝配淺色的領帶,那套衣服該配那條西裝,李媽看過夏含笑配,倒也記得,她想,夫人做的,許暨東都會認為好的。
結果卻不料許暨東看到這幾根領帶,心裏那堵堅固的城牆開始有了一點點瓦解。他伸手把領帶都抽了出來,像是垃圾一樣圈在了一起,伸手欲毫不客氣的扔進垃圾桶裏,可是伸到半空的手卻僵住了,下不了狠心。
明明就不想看到,可是讓他扔掉他又做不到。許暨東有些挫敗,習慣性氣悶的想要去鬆脖頸間的領帶,可是手一碰,什麼也沒碰到。嘴角溢出了一絲苦笑,他怎麼就忘記了,他已經不再帶領帶了?
許暨東的手裏緊緊攥著那團雜亂的領帶,緊緊的,扔也不行,留也不行,最終氣惱的將那些東西全部摔在了套房的大床上。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不能永遠的避著這一切,他總要麵對,他不能讓自己一直生活在夏含笑的陰影中。
下班的時候,許暨東看了一眼辦公室套房床上的領帶,還是拿著外套起身,讓司機將車朝家開去。
不要說司機,就連坐在車上的劉博之都不由微微吃驚。
許暨東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今天竟然暗按時下班,並主動提出要回去,這在劉博之看來,自然有些奇怪。
許暨東沒有理會劉博之和司機詫異的目光,在車上還看著文件,等到回到了家裏的停車場,他才停下所有工作下了車。
在客廳裏,李媽站在沙發旁看著坐在那兒的夏含玉,翻了一個不喜的眼神,說道:“夏小姐,先生今天不會回來了,你還是回去吧。”
夏含玉自從許暨東出院後就幾乎每天來這兒等許暨東,可是許暨東卻沒有回來過,她有想過去公司找許暨東,但外麵傳言許氏又添了一些項目,她怕過去會打擾許暨東工作,讓許暨東煩自己,所以還是壓製住了心裏的渴望,並沒有過去,隻好每天來這兒等著。無論李媽怎麼說,她總覺得,這裏是許暨東的家,他肯定會回來的。
“你去忙你的,不要在這兒看著我,等不等是我的事。”麵對李媽每天都是那幾句話,夏含玉有些煩。
李媽張了張嘴,本欲說著什麼,夏含玉卻忽然站了起來。
“暨東哥,回來了,我聽到車聲了。”她在這兒等的這段時間對周圍的動靜總是格外的靈敏,她不會聽錯的,肯定有車子進了停車場。
她不等李媽反應過來就衝出了客廳,剛出來便迎上了朝客廳走來的許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