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玉一想到夏含笑那張臉,心情就好不到哪兒去。狠狠的揪著片場找來的道具花瓣,看到桌子上的手機,她想給許暨東打個電話。
但是電話還沒有打出去,她看到聯係人裏許暨東的名字時,手不由一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也跟著一亮,嘴角帶上難以抹去的笑容。
她匆匆起身,也不打聲招呼,換下了戲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就朝著家裏趕去。
家裏的傭人見幾天沒有回來的夏含玉回來了,一驚以後又謹慎起來:“小姐,你回來啦。”
“嗯。”夏含玉翻了翻客廳桌子上攤開來的東西,轉身問了傭人一句:“哥結婚宴請的賓客名單在哪兒?”
那傭人聽到夏含玉問,忙回答:“在櫃子那兒,小姐需要我現在幫你取來。”
“我要,去拿來。”
傭人忙點頭,小跑上樓幫夏含玉取宴客名單。
名單到手的時候,夏含玉一下都沒有停留,伸手翻著那厚厚的一本,很快在貴賓區名單找到了許暨東的名字,嘴角掀起了會心的笑意。
看來,夏寒生和夏含笑的婚禮,許暨東是會來參加的。
終於有那麼一件事,讓她覺得夏寒生和夏含笑結婚沒有什麼不好的,最起碼可以讓許暨東親眼看到夏含笑投入別人的懷抱,能更徹底的讓許暨東死心,這樣一來,她的機會不是更大一些嗎?
“張姐,我今天要在家吃飯,我要吃糖醋裏脊。”夏含玉放掉了手裏的宴客名單,高興的說著。
她今天心情好,她要吃她最喜歡的菜,暫時把一切不快都朝後推一推。
海外別墅的落日格外好看,夏含笑在這兒住不久,迷上了這兒的落日,尤其走在海邊的時候,看落日格外的好。
漸漸的,她也就養成了習慣,喜歡吃過晚飯拉著夏寒生去海邊散步。
落日一出來,兩人沿著海岸的欄杆走著,眼睛不時看著印在海麵的巨大落日,心情裏也不由帶著懶散舒適。夏含笑執意和夏寒生十指相扣,柔和淡笑看著他說:“能挽著未來伴侶一起看落日一直是我的夢想,這種感覺真好。”
“是啊,真好。”夏寒生這次沒有躲開夏含笑的手,帶笑看著她,心裏卻不由歎了一口氣。
他明白,他不是那個能給夏含笑幸福的人,即使麵上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笑意,但是心裏是什麼樣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們就這麼走著,即使沒有說話也不嫌無聊,一直走到了很遠才沿路返回,等到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走進客廳時,夏淩峰已經坐在裏麵,麵前茶幾上有幾根剛滅不久的煙蒂,看來夏淩峰等他們有一會兒了。
“終於回來了,來,含笑。”夏淩峰看到他們回來連忙站起身,指了指手裏的畫冊給夏含笑看:“酒店已經定下來,但是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布局,先簡單的看一看,等會你和我現場看一看,再怎麼說也是人生大事,當然得你們自己滿意。”
夏寒生這種狀況並不適合出去,更準確的說,他生病以後,就再也沒有出過海外別墅,即使夏淩峰想要他踏出一步,他也不肯,心裏有障礙,哪裏是那麼容易跨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