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笑一詫異,放在司機後座的手不由發涼,臉上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就連嘴唇也在顫抖:“開車!快,快!”
司機讓這樣夏含笑嚇了一跳,知道可能是出了什麼事,也不敢再拖著了,連忙踩著油門,將車子開到了最高速。
明明隻有十分鍾耳朵路程,但這十分鍾裏,夏含笑整個人說不出的慌張,她甚至覺得這十分鍾比一年都漫長。
好不容易趕到海外別墅,所有人都圍在臥室外,張姐著急的朝著門裏喊著,夏含笑撥開人群走了過去,忙問:“喊了多久了?”
“二十分鍾了,先生一直不肯出來,沒有回答。”張姐著急的拍著手忙對夏含笑說道。
夏含笑的眉頭一皺:“什麼!二十分鍾?”
她的腦子裏忽然閃過夏寒生古怪的行為,連忙指著門喊道:“快,撞門!”
幾個男人聽到夏含笑的話一愣,在夏含笑一陣嗬斥下,立馬撞了門。
臥室門被撞開的時候,夏含笑第一個衝了進去,可是剛走了近了一步,腳步頓住,雙腿一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聲音淩厲:“寒生!”
她忙爬起來朝著夏寒生跑過去,他的身邊零零碎碎散著藥片,夏寒生整個躺在抵地上,緊閉著眼睛。
她抱住了夏寒生,拍著夏寒生的臉頰:“寒生,你醒醒,你醒醒!”
“醫生!快叫劉醫生!”夏含笑的聲音因為哽咽和緊張尖銳而難聽。
劉醫生趕到的時候給夏寒生做了什麼,夏含笑的眼睛裏都看不到,她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了夏寒生的身上,眼睛看著夏寒生蒼白有些嚇人的臉色,心裏一陣一陣絞痛,眼淚狠狠的砸在了夏寒生的臉上。
“夫人……”劉醫生停住手,衝著夏含笑搖了搖頭。
夏含笑的哭聲一頓,厲聲問他:“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先生……先生已經去世了……”到底是醫生在宣布一個人死亡時,也能異常的冷靜。
但是這份冷靜對夏含笑來說卻是極大的傷害,她拚命的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他早上……早上還好好的和我說話,怎麼會忽然,不會的!不會的!”
那個‘死’字對夏含笑來說太殘忍,她怎麼也咬不出口,她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劉醫生做出了簡單的回答:“先生將兩瓶常用藥吞下去有一段時間了,如果發現及時還可以洗胃,但是從先生的狀態來看,心髒停止跳動已經超過一個小時……”
“你胡說!你這麼淡然,你肯定在和我開玩笑,劉醫生,我求求你,不要和著寒生來騙我,求求你叫醒他,求求你……”夏含笑越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成了哭聲,她緊緊的抓著夏寒生的衣領,眼淚早已將浸滿了臉。
夏寒生的嘴角因為吞食了藥物,呈現紫白色,有些猙獰,那雙平日透著溫潤的眼睛徹底的閉著,沒有一點生氣。
“寒生……不要開玩笑了,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啊……”夏含笑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哭泣已經形容不了她心裏的痛苦。
她還記得,九歲那年,她去夏家住過幾天,風箏掛到了樹上,夏寒生取風箏的時候猛的摔了下來,她嚇的立馬撲了過去,夏寒生閉著眼睛,她搖晃著讓夏寒生醒來,但是夏寒生卻一點點動靜都沒有,她擔心的哭了,夏寒生忽然跳了起來,笑著對她說:“傻子,嚇你呢,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