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好想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夏含笑所有的痛苦都展現在母親的身邊,她伏在母親的膝蓋上,像極了小時候衝著母親撒嬌的模樣。
母親歎了一口氣,扶起夏含笑告訴她:“含笑,記住,這個世上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這個世上有太多事要你去弄明白,媽媽不允許你自暴自棄。”
“媽……”夏含笑坐起身,看著母親剛欲說什麼,母親忽然不見了,一下子憑空消失了。她慌了,拚命的喊叫著。
“媽,哥……不要拋下我,不要拋下我……”夏含笑躺在病床上,搖著頭,蒼白著一張臉拚命的喊叫著。
許暨東的手死死的握住她的,擔心的看著她,轉而皺起了沒有看向了醫生:“她現在情況究竟如何?”
“許總別急,我正在查。”醫生被許暨東催的急出了一頭汗,一邊給夏含笑做著檢查,一邊說著。不一會兒,醫生對旁邊醫生說了什麼,轉而對許暨東說道:“孕婦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受了巨大的刺激,又吸入打量的海水,孩子可能……”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暨東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醫生嚇的趕緊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結巴說了一句:“大人和孩子,我們都會盡量保住。”
許暨東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抱著夏含笑問:“哪裏是手術室?”
他要親自送夏含笑去手術室,假手於人他怕別人傷著她,碰著她。
醫生見許暨東抱起了夏含笑,也沒有阻止,領著許暨東就去了。
放下夏含笑的時候,夏含笑的手腕滑落,許暨東抬手握起她的手時,她手腕赫然出現的紅繩,吸引了許暨東的目光。
許暨東的瞳孔收緊,連忙拉起了她手腕,那根紅繩上墜著一個‘櫻’字,格外的醒目,紅繩的兩端還有被燒焦的痕跡。
她……她怎麼會有這個?許暨東驚的說不出一句話,呼吸有些困難,他抓著她的手力道越發緊了。
夏含笑怎麼會有這根紅繩?夏含玉不是有嗎?不對,更準確的說是夏含玉的紅繩上並不帶‘櫻’字,夏含玉說不小心弄丟了,那夏含笑手腕上帶的‘櫻’字又是什麼?
許暨東不敢想,雙手有些打顫,眼睛裏的恐慌更到達了極致。
“許總,麻煩你出去一下。”他們現在要嚐試給夏含笑剖腹產,不能讓許暨東留在這兒。
許暨東的喉結緊張的直竄,看了手術台的夏含笑一眼,轉身出去。
劉博之不知什麼時候也趕到了醫院,許暨東低聲和劉博之說了什麼,劉博之會心點頭出去了,隻留許暨東一個人站在手術室外麵。
他的十指穿插在自己發絲間,整個人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夏含笑手上的紅繩卻如何也磨不到,他心裏著急極了,想要盡快知道答案。
他一生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不淡定過,他掏出了煙盒,一根煙含在薄唇上,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了火,他的手顫抖的厲害,似乎連打火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了。
許久,煙終於點上,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太難,他一貫良好的自製力在這一刻似乎也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