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水挽著方顏辛的手臂越發緊了,心裏止不住冷笑,臉上卻從始至終都帶著冷淡:“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需要和許先生談的,不過初次見麵,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合作上的往來,不是嗎?”
她的一舉一動,禮貌而高貴的像是個職場女王,沒有當年夏含笑慌慌張張,總是低頭的柔態,她的一顰一笑足以勾住所有成熟男人的目光。剛剛在她進來的時候,打量她的男人可不止一個兩個,有幾個甚至想上前搭訕,不過是看著許暨東走過來了才作罷。
方顏辛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嗬護的握住她的手,眼睛裏都是溫潤的看著她,親昵道:“宴會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他知道,這樣的場合,李止水並不喜歡,尤其在遇到了某人以後。
李止水迎上方顏辛的目光,點頭:“嗯。”
她的目光自從和許暨東說過那句話以後就再也沒有放到了他的身上,剛跨出一步準備走,許暨東的骨骼分明的手便抓住了她的。
一下子,局勢有些緊張,兩個男人各在一邊,她站在了中間,兩隻手都被抓住了,並且互不退讓。
一個宴會裏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所有人都在猜測李止水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值得兩個男人為她這麼做。
許暨東不用說,多金又帥氣,在A市,有人可以不知道明星和市長的名字,但是絕對不會有人沒聽過許暨東的名字,而方顏辛呢,雖然這些人不認識,可是能在這樣宴會出席,並且敢和許總搶女人的男人,想必也是不簡單的。
男人抱著看決鬥的心熱鬧的看著,而女人則是抱著羨慕嫉妒恨的心等著這個女人究竟被那個男人奪去。
這是兩個男人的戰爭,兩人都不願意退讓,四目相對中早已染上無盡的火花。
李止水的眉頭忍不住一皺,看向了許暨東:“許先生,我已經說了,我不是夏含笑,你這樣糾纏不清,就不怕別人對你議論?”
“這個世上,我隻在乎你在乎怎麼看我。”許暨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別人怎麼說,他不需要去在乎,何況這些人敢議論他嗎?
許暨東這句話如果是對三年前的夏含笑說,她可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奮不顧身的撲進許暨東的懷抱,可她終究不是三年前的夏含笑,她現在是李止水,經曆了親人離開,經曆了大悲大喜後的重生的李止水。
如果說,以前的夏含笑是杯溫水,那現在李止水就是杯冷水,她對和許暨東有血液關係的兒子都不親,還能指望她對許暨東親熱到哪兒。
在她的心裏,她的親人不過那三個人,除了他們,她沒有必要對任何人柔軟。
許暨東抬手從香檳塔上端了一杯香檳,遞到了她的麵前,沉沉開口:“如果你硬是不肯承認自己是夏含笑,那就喝下這杯香檳證明你不是,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有多抗拒酒精。”
他在逼迫她,逼迫她承認自己就是夏含笑。他以為,她會找借口推開那杯香檳,卻不料她淡笑端了過來,朝著許暨東的麵前舉了舉,又朝著劉伯餘的方向舉了舉:“這杯酒就當是我敬兩位的,感謝劉先生的熱情招待,也當是向許先生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