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暨東將那杯香檳喝了下去,將杯子放回了原位:“我記得,你隻能喝一杯。”
她本身就對酒精過敏,雖然後天控製的好,可最多也就隻能喝一兩杯,喝多了,她已經不臉紅了,但晚上會身上冒出一些紅痕。
宴會上來了好多人,李止水想要開口解釋都沒有機會。眼見大家沒有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微微朝許暨東的方向湊了湊,低聲問:“生氣了?先別生氣了,我晚上給你解釋。”
“不必了,等會你留在我身邊就好。”許暨東霸道的攬過她的肩頭,知道她腳不舒服,讓她依靠著自己。
李止水臉上露出一些難色:“可我是和江沙白一起來的。”
她的話讓許暨東臉上的肌肉鼓動了幾下,再低頭看她的時候,臉上明顯變了色:“我不管,既然來了,你就隻能站在我身邊。”
“你講一點道理好不好?”聽他的話,李止水心裏微微的發甜。
眼睛瞥到了江沙白正在和角落裏的一個女人笑談,許暨東再說什麼,她也不再強烈的反對。
慈善拍賣正式開始了,李止水站在許暨東的身側一直都沒說話。準確的說,她對這種慈善拍賣並不感興趣,無非就是一群人買了一堆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然後美名其曰做慈善罷了。
前麵大家捐贈的東西拍賣的零零碎碎,最後一件今天拍賣會上重中之重的物件上來了。
那是一條足夠奢華的鑽石項鏈,聽說是世界僅存的三條限量版之一。
李止水一直沒有說話,許暨東側身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道:“喜歡嗎?”
他問的隨口,李止水根本就沒有看,回答的也隨口的很:“喜歡。”
她現在腦子裏什麼都不想去想,隻想抓緊結束這一切。在這裏,她呆的有些難捱了。
可就在她以為沒有她什麼事的時候,台上一錘定音:“恭喜許總,以兩千萬拍下這件產品!”
隨後,齊刷刷的目光都掃了過來。
李止水微微詫異的看著周圍的人,又抬眼看了一眼台上熱烈看著自己的拍賣者。
“請問,許先生拍這條項鏈是要送給誰?”
許暨東握了握李止水的手,寵溺的看著她一笑:“最好的,自然是要給最美的女人,我太太喜歡這一條項鏈,自然也就隻有她配的上。”
李止水怔怔的看著他,壓了壓聲音:“什麼項鏈?”
她還沒有搞明白一切是怎麼回事,一條項鏈已經壓上了她的脖頸,許暨東親手替她戴上了脖頸,在一片豔羨的目光中,許暨東吻上了她的唇。
今天,隻怕她不想和許暨東當模範夫妻也不行了。
吻她的時候,許暨東的薄唇微微用力。她明顯的感覺到嘴唇上一痛,皺眉看他一眼。
她知道,許暨東還是有氣的。
他是個霸道的男人,一旦有任何男人出現在她的身側,他必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宣布所有權,剛剛這一切,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李止水是他的妻子,任何男人都不能覬覦。
事情都這樣了,李止水必然是坐著許暨東的車子回去的。可在停車場的時候,許暨東的車還是和江沙白的車碰上了。
李止水在自己的老板麵前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別扭,可還是打了招呼:“江少,我和他一起回去了,今天麻煩你。”
“沒什麼,今天辛苦了。”江沙白淡淡一笑,朝著李止水招了招手。
許暨東擁住李止水的手臂緊了幾分,對江沙白笑道:“江總,我太太作為你的員工,還得麻煩你多照顧。”
“李秘書長很盡責,照顧是自然的。”
“嗬嗬,照顧是需要,但特殊照顧就不必了,例如江總身邊缺女伴,可以通知我一聲,我來為江總安排。”許暨東客套的笑著,可話裏話外透著的意思,李止水都聽的明白。
江沙白的手搭在車門上笑而不答,目光與許暨東對視著,兩個男人眼睛裏的火藥味,頓時十足。
李止水站在一側,身體和腳部都有些發麻,縮了縮自己的手指,擠出笑意道:“先走吧,江少再見。”
“再見。”江沙白推開車門,看著許暨東。
許暨東禮貌的衝江沙白點了點頭,也上了自己的車。
兩人表麵的禮貌維持都不錯,可心裏各自在想什麼,卻又很清楚的傳達到對方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