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麵的陽光,大理石壁爐融燒著暖暖火焰給裝潢布置走冷冽路線的屋子增添了一股溫馨。
躺在大床上的魏蘭懿悄悄地側過臉打量著近在眼前睡得沉的俊顏,暖暖的小手忍不住沿著他的飛揚的眉毛一路往下輕輕劃過,而睡得沉的男人依然未醒過來,看著他睡得那麼香,魏蘭懿不忍心喚醒他。
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她拉開緊緊環著自己的結實手臂,把枕頭塞到了他懷裏後才下床,把隨意丟在床尾的睡袍穿上離開臥房。
三天了,她搬來他這裏三天了,也就是說她幾乎在床上躺了三天了。
當然不是說他們在那張床上胡搞了幾天幾夜,當然也不能說沒有胡搞,但是大部分情況下,他是抱著她睡覺,睡得很深很沉,好像要把這麼多年來沒有睡好的覺一次性補夠一般。
還好然然因為陸老太太太喜歡她的陪伴,所以她留在陸家陪她。她來他這裏的理由當然不再是與女兒出門遊玩,而是變成她跟陸震遊玩了,事實是各自玩。
魏蘭懿走到客廳,拉開窗簾,打開落地窗,踏上陽台,又到黃昏了,這裏的景致還真是美。
魏蘭懿抬起臉望著紅通通的晚霞,閉上眼,任清涼的風吹過她的臉,那天,她第一次來到這裏時,他未說完的那句話再度在腦海浮現——
“我立誓要成功,誓要讓眾人刮目相看,等我攀上高峰後……”
攀上高峰後,你要怎麼樣呢,爾卓?是要與我一起共享,是嗎?
好傻的厲爾卓!也同樣,好傻的魏蘭懿。
她真的可以這麼幸福嗎?
真的如同十七歲的她憧憬的那般幸福嗎?
十七歲的魏蘭懿帶給了他甜蜜的初戀,卻也同樣給了他痛了十年還未愈的傷口,如今,命運的牽扯讓他們又在一起了。
這一次,她不會也不能再傷他,因為,他們都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帶來的痛楚。
“懿兒、懿兒……你在哪裏?”
焦急的呼喊聲從臥室傳來,越來越近,魏蘭懿睜開眼,回過頭,看到了緊張得隻穿了一條短褲的男人就衝出來的男人正快步往她而來。
“我在這裏呢!你快點回去穿衣服。”
“怎麼到處亂跑?”他才不管什麼衣服呢,大步到走到她身邊摟住她,低下頭輕吻著她被微風卷起的鬢邊細發“在這裏吹風不冷嗎?”
“還好。”她嬌笑著,臉頰明明凍得發紅,不過,冷的人是他才對,“這裏風景好嘛。”
“關上窗一樣可以看得見風景。”
“那不一樣啊,這樣看更真切嘛。”她嬌小的身子從他腋下鑽出來,兩手不輕不重的把他身子往裏麵推,“回去穿上衣服陪我一起看風景。”
然後後退兩步,將上半身靠在欄杆上,雙手擱在欄杆外閑適地晃蕩,他看得有些心驚,“進來一點。”兩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拉回她,“危險。”
“沒事,這樣很舒服啊。”
“不行,看你這樣我不放心,進去。”這次,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他彎下腰一把抱住她就往屋內走,順便把落地窗關上,一直回到臥室後才把她往床上放,低下頭親了好一會才放開她。
氣息有些紊亂地她耳邊輕呼著,“我們晚上出去吃飯,想吃什麼?”
這幾天,他們一直呆在屋子裏,她一定悶壞了,不過,他卻是睡得夠足了,全身能量滿滿的。
“你煮給我吃。”魏蘭懿無力地趟在他懷裏。
他們的關係暫時還是不要一起出現在公眾麵前好了。
“吃了幾天了,還不膩?冰箱裏沒有食材了。”厲爾卓握著她小手,一根一根手指頭地捏在掌心摩挲著,舍不得放開。
“你出去買。”她理所當然地指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