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輛轎車疾馳而來。
我一陣心悸,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
我抱住她,將她拉回了路邊。
心在快速地跳動,我差點嚇破了膽。
當她欲要回過頭來之際,我連忙放開了她轉身離去。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我竟然不敢麵對她。
讓心情平靜下來後,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她。
於是,我決定,偷偷地跟蹤她。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美,性子看起來也很溫柔。
一點也沒有父親所說的那麼“野蠻”!
聽父親提起過,她的中文名叫“謝雅珃”。
那現在我的中文名字就叫“謝荻玧”。
這名字……
雖然有點怪,但是我很喜歡。
我一直跟蹤她,遠遠地看著她和另一個女孩——那個每年都來英皇祭拜雅珃的盛琳歆,一起逛街。
我很納悶,為什麼女孩子總喜歡四處亂逛而不買東西,要買東西就買它一大筐。
我都快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她兩依舊逛得興致勃勃。
終於等到她兩逛完街,歆姨被人接走後,雅珃一個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她的背影裏,隱隱地透著淡淡的憂傷……
是什麼事情,讓她鬱鬱寡歡?
我加快了步伐,離她更近了點。
奇怪的是,她突然去了一個人少的胡同,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
難道她知道我在跟蹤她?
我心裏慌了神,四下尋找。
當我追到一個巷口,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被幾個男人追殺。
我很納悶地從旅行包裏掏出麻醉槍,一槍一個將那幾個人當場麻醉。
然後,我疾步過去,擁住了暈厥過去的她,摸出她的手機,找到了那個叫“端木黎”的號碼撥了過去。
接著,我將第一支混有我血液的心髒病藥劑注入了她的臂彎動脈血管中。
我躲在了角落裏,看著那個叫“端木黎”的少年,將她帶走後,才幽微地鬆了口氣。
我現在該好好想想,如何接近她,並在三日後將第二支藥劑注入到她的體內。
所以,我決定,還是繼續跟蹤她。
翌日,中午。
她拿著禮盒站在了郵政局門前踟躕不前。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但是見她猶豫著,於是我鼓足了勇氣踱步而去。
乘她不注意,我從她手中將禮盒搶了過來。
透過半透明的禮盒,我看到了禮盒裏放著的是一對情侶對杯。
其中一個杯子,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隻刻有“惡魔”圖案的杯子,原來是雅珃送給父親……
我下意識地說:“是送給惡魔的?”
我知道,雅珃管父親叫“惡魔”,所以有個時候,我也管父親叫惡魔。
在很小的時候,我還是那麼叫父親為“惡魔”,直到後來長大了,懂事了,我便不叫了。
隻是,不想勾起父親傷心的回憶。
她好像生氣了,忙從我手中奪回禮盒,憤憤地說:“不關你的事!”
她說完,轉身就走。
我會心一笑,下定決心要保護她——我十七歲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