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兆清嶼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撞進我的耳膜,我心生一震卻沒有應聲,相比昨天“蘇小姐”三個字的疏離,他突如其來的親密稱呼,我握著門把的手緊了些,脊背都跟著僵硬了些。
“兆先生請你離開。”我冷冷的說道,勉強維持著鎮定,我害怕念念會突然的出來,如果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到時候更是百口莫辯。
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兆清嶼的視線就冷了下來,可能被他發現了我在逃避,他突如其來往前跨了一步,一把將我的手腕拽住,同樣冰冷的開口:你叫她出來,還是我叫?”雖說詢問,語氣卻不容置疑。
我臉色一僵,訕訕的咳嗽了一聲:“都不用叫,有什麼事情你問我就好,不過我們出去說。”
我盡量不去看兆清嶼的視線,他的眼神帶著看穿人心的銳利,我怕我會再次招架不住。
“可以!”同樣簡潔的開口。
現在這個情況看樣子是沒辦法跟陳蘇杭打電話了說一聲了,我又怕念念會開著門跑出去,想來陳蘇杭如果進不去也一定會給我打電話,我想了下,還是將門反鎖住。
兆清嶼的車停在巷口進不來,我隻好三步並作兩步的跟在他身後走去。
“係安全帶。”我剛坐在副駕駛上,車門就被他鎖住。
“我不能出去。”原本我想和他商量一下,可是,看到他那張有些不痛快的臉,我還是噤了聲,默默的將安全帶拉了過來。
車子開到了不遠處的小廣場上,這裏除了周末小孩子們放學來玩一下,白天幾乎沒有什麼人。
我一路上想著亂七八糟得事情,兆清嶼突然一個毫無預兆的急刹車讓我的身子不受控製的撞他旁邊。
下一瞬,就被他直接拽到了懷裏。四目相對,我看不出他眼神想表達什麼,也不敢對上他的視線,索性將臉別過去,卻不小心貼的他的胸膛更近,明明都暗懷心思,可,曖昧的不像話的動作,還是讓我羞紅了臉。
許多天分離,突然的靠近,讓我有些魂不守舍,我小心翼翼貪戀著吸著這個已經不屬於我的味道。偷著這隻有片刻的歡愉感。
鼻尖泛起了酸澀的漣漪,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探出小手微微的從他懷裏想要退出來。不過,好像不管我怎麼推,他都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到最後我也就索性的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便乖乖的靠在懷裏,既然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以一個不光明的身份,也許是不是努努力,也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
這麼一想,我便如釋重負了其實想了想若不是我主動的輕敵,洪念念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奪走我的地位。
不過,我總能想辦法的,畢竟我才是當事人。這麼一想,我便輕鬆了不少,連手也不自覺的的攔住了他的腰。
我不知道兆清嶼是怎麼想的,不過我還是在摟過他的腰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體怔了怔,在他沒有推開我之前,我應該做些什麼。
我將頭輕輕的靠在兆清嶼的胸口,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妹妹是洪念念的同學,兩個人都是學舞蹈的,感情比較好,可能是我妹妹誤會了你是我的,所以昨天……”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能以我們兩個人能聽清楚的聲音說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