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母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看,而我也不甘示弱的瞪著她,這個女人,不值得我一直低聲下氣,從來沒有給過我麵子,我也沒必要給她留任何麵子。
手掌上傳來的絲絲疼痛的感覺,分散著我的注意力,讓我完全不能把精力集中在兆母的身上,不是害怕這個女人再次隨便出手,而是覺得,我想走,卻走不了。
本來我就準備離開的,結果被兆母一推,她要是不推也沒有什麼事情,這一推,就完全惹怒了我。
“夫人,我再說一次,麻煩你回家,好好問問你的兒子,到底是誰先招惹誰。是,你們兆家,在這裏是有頭有臉的人,我這種平明百姓,高攀不起,也從來沒想過要高攀,在我沒有改變這心意之前,我勸你,還是趕緊的回去看好你的那個滿意媳婦。果然是一家人,連脾氣都一個樣。”
最後一句話。我並沒有說得多大聲,雖然這個女人對我都這樣了,但是一向教養很好的我,並不會做出那種不給人留麵子的事情來。
兆清嶼,我與你這輩子,應該是沒有緣了,若是時間能回去,我一定會錯過你,或者,我希望,我們不要認識,你也不要來招惹我。
這一次,我轉身,直接從圍著的人群中穿過去,這麼吵鬧的聲音,驚擾了這層樓裏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能下床的病人,都打開門出來看熱鬧了,雖說每個人都持有自己的觀點,不支持,也不責罵,就當成一場戲劇,看看,作為茶餘飯後的聊天。
可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就代表著不同的寓意,我想,此刻的兆清嶼,應該是被他那個未婚妻陳夏夏給照顧得不能出來了,不然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他一點兒也不出來。
在我的映像中,那個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脾氣。他喜歡安靜,就算是有一絲他不喜歡聽到的雜音,也是不可以的,更何況剛剛那麼混亂的場景,別人能聽到,就他一個人聽不到?不會的,我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因為這次受傷,而順便把自己的腦袋給傷到了。
“再見!”
抬頭看向那扇好像是被拉上了嚴密的窗簾的病房,我知道,那房間,是兆清嶼的,那也是整個醫院視野最好的房間。
道別是對過去的道別,不是對兆清嶼的道別,或許幾天之後,我們還會見麵,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今天從這裏離去之後,我已經從心裏做出了決定。
沒有選擇打車,這個城市對我來說,陌生了,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下手,反正現在的時間還早,我也是無聊的,倒不如好好的走走。散散步,或許這樣,能更加的緩解一下心裏那股說不出的感受,這份感受是什麼,我心裏很清楚,但是就是不願意去承認,去麵對。
在別人麵前,我可以偽裝得很堅強,但偽裝的始終是假的,總會有卸下的時候,我隻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能找一個角落,把心裏的所有委屈,都傾訴一番。
這個時候,我該去哪裏?或者說,我接下來應該去哪裏?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那個為了幫妹妹複仇的女人,已經成為了過去時,對了,我可以先去看一看妹妹,想來也好久沒去看看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