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走,寒冷的風直接往我耳朵裏,脖子裏灌,嚴寒讓我在這個清晨更加清醒,也更加無措。明明可以驕傲的一直往前走,不去理會那些前來炫耀,還有拒絕我,不信任我的人,但是心中卻十分挫敗,努力讓自己堅強起來,但眼淚還是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我輕輕的擦去自己眼角的淚水,知道自己不能夠這樣脆弱,即使柔軟到極點,也不會再有人憐惜,風凜冽將我的臉刮出寒冷的痕跡,我抱住自己,裹緊了衣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還穿著家裏的拖鞋,看到這樣可憐的自己,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我,每一次離開兆清嶼,都是這樣的落魄與悲慘。
回頭看來,自己確實有些搞笑了,我一邊感慨自己的苦澀,一邊嘲諷自己,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默默告訴自己,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感慨的,生活就是這樣,既然我選擇了愛兆清嶼,或許這就是一場孤獨和與自己的博弈。
每一次我先要伸出手抓住兆清嶼的時候,在糾結無數次之後,總會有阻礙和橫亙在我們麵前的東西,這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這一次我還沒有向你表明我愛你,我就是你朝朝暮暮思念的念念,還沒來的及告訴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就將我拒之門外。
照顧王正末無可厚非,我心中有愧,麵對王正末,他將是我的朋友,這一切還沒來得及向兆清嶼說明,兆清嶼就這樣離開,漸行漸遠。
我低頭的瞬間,看到熟悉的車牌駛向遠方,從我的身邊擦肩而過,或許,一開始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兆清嶼愛的永遠隻是他年少時的那個夢,我不過是那個夢裏女孩的替代品,隻是日日相處產生的習慣罷了。
我苦澀的笑了,發自心底的絕望,兆清嶼,這一次到底是誰錯了,是我吧?我以為我們會在之後的無數個日子裏相愛相知,就像夢中一樣,你成為了我孩子的父親,但是事實卻沒有,你隻是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車上離去,沒有絲毫留念。
終於,走到下一個岔路口,我等來了一輛出租車,我上了車,直接告訴師傅,去了兆清嶼住的小區,我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沉默的望向隆冬的早晨,很冷很冷,而實際上,心更加寒冷。
我抽著鼻子,使勁搓著自己的手,出租車司機看到了,默默打開了空調,感慨道:“姑娘,現在這麼冷了,可要多穿一點啊,不然感冒了。”
“謝謝師傅,確實穿太少了,這不,回去得多加一件衣服。”我有些敷衍的回複道。
一個陌生人都知道深冬早晨的寒冷,而兆清嶼卻就這樣離開了我消失在我麵前,想來是何等的悲哀。
我打車到了兆清嶼小區樓下,將可可的車開回了家,在回家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有些昏昏沉沉,但是也沒有在意,心中想著可能是睡太少了,有些犯困,回了家之後,隻是脫下外套,直接在床上躺了下來,迷迷糊糊中睡著了。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身體發軟,全身冒虛汗,整個人在似夢非夢中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