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怔了怔,說道:“隨你怎麼想吧,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說完轉身離開了,嘍囉鎖了門,柳劍走到了院子裏去,望著天空,他突然在院子裏舞起了劍來,臉上的刀疤顯得猙獰嚇人,一時間似乎有千思萬想湧上了心頭來。
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自從上了山寨,無意間被大當家的救了之後,他的心漸漸的麻木了,他成了一個讓人害怕和恐懼的土匪山賊,他雖然不屑於和這些人為伍,然而他感恩於大當家的,所以就一直沒有走。
每次他單獨行動,打劫的都是富人和不仁之人,從來不濫殺無辜,即便是這樣,他也偶爾不得不做壞事,雖然不曾殺人放火,可是他心中依然覺得自己不算是什麼正派之人,若月一直稱他為大俠,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或許,他曾經是人人敬仰的英雄,隻是現在,他淪落到與這些山賊為伍,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了,這或許就是命運吧,人怎麼可能敵得過命運的捉弄呢?
若月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很開心的對珞瑜說道:“公主,我說柳劍是好人吧?那些山賊才不會關心我們呢,他們巴不得把我們吃了,一直覬覦我們的身子,看著他們個個都是如狼似虎的,色眯眯的樣子,都覺得惡心,還是柳劍這個人正派。”
“的確是這樣,他似乎從來沒有對我們二人做出非分的做法,就算是在山野之間,他完全有機會對我們動手動腳的,可是他不但沒有,還這樣關心我們,現在我是相信,隻是他看起來似乎也是自身難保呀,畢竟他說話不算數的。”珞瑜擔憂道。
“這也無妨的,我能夠理解他,畢竟他是山賊,如今這兵荒馬亂的,哪個山賊不強搶民女的,看來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大哥吧,總之以後我們多求求他,或許對我們還會有很大的幫助的,希望我們不會走上絕路就好,我們先吃飯吧,餓了好久了。”若月說道。
“但願如此吧,希望上天真能庇佑我就好了。”珞瑜一臉擔憂的說道。
長和城將軍府,一個將士匆匆忙忙的前來彙報,殷月正在低頭沉思什麼,那將士說道:“啟稟大王,探子回報說,郊外紫守禮的部隊似乎有異動,好像在向辰朝的皇城方向移動,而且走的還比較匆忙。”
“有此事,可知道他們的目的?難道是準備撤兵回到皇城去投降了?這可不像是紫守禮的性格呀,他不是寧死不屈嗎,難道連長和城也不想要了?”殷月疑惑道。
“大王,這紫守禮貪生怕死,加上士氣打亂,住在郊外那貧瘠之地,沒有糧食供給,肯定是很難度日,他們又不敢來攻打長和城,應該隻是轉移陣地吧?”將士建議道。
“你說的很對,依我看,這個紫守禮是打算離開長和城,而是想保全性命了,隻是他難道不知道,狗皇帝的大軍正在往這裏移動嗎?一旦他們相遇,這紫守禮必然有性命危險,他就不怕了嗎?”殷月思索道。
“或許紫守禮已經找到了對付的辦法,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是不敢冒然行動的,就像當年他帶兵去皇城一樣,來了一個兵臨城下,才得以保存了實力。”將士說道。
殷月搖搖頭說道:“那可不一定,這次不能兵臨城下了,因為他犯下了重罪,不可饒恕,去了隻會自投羅網,算了,我們不說這個無能鼠輩了,他根本不足為慮,現在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價值可言了,你還是說說辰朝大軍的事吧。”
“啟稟大王,辰朝大軍離這裏還很遙遠,因為他們人數太多,車馬勞頓,還需要走很遠的路程,估計的話大概需要好幾天才能夠到達南城或者是長和城,至於他們會先進攻哪個城市,可就說不定了。”將士稟報道。
“知道了,傳令下去,將士們不要放鬆警惕,隨時都要打探敵人動向,另外去將飛龍將軍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殷月說道。
“末將明白,這就去辦。”將士剛要走,就見一道人影一晃而至,速度極快,一個打扮怪異頭頂插著羽毛,衣服像是鬥篷的人站在了殷月麵前,恭敬的說道:“大王,你找我有事?”
“看來你是聽見了,你來的正好,我讓你查探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到底有消息了沒有,我可是等的很急呢。”殷月急切的問道。
“末將正是來向大王稟報這件事情的,我知道大王要查探顧麗溪的身世,所以派出了很多飛龍騎士出去,也親自去查探過,曆經數日,總算是找到了一些線索,而且還找到了她的故鄉,那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飛龍將軍說道。
殷月麵露欣喜之色,問道:“有多遠的距離?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