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到底一切是怎麼回事呀?你可以告訴我嗎?”顧麗溪疑惑道。
“孩子,反正娘的日子也不多了,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吧,其實我們的仇人,並不是將軍所說的公子哥,而是當今的皇上,我知道他不告訴你真相,是擔心你去報仇雪恨,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你鬥不過的。”老婦人顫巍巍的說道。
顧麗溪頓時大驚失色,不解的說道:“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呢?怎麼會牽扯到皇上呢?他怎麼可能親手殺了我們的親人呢,他可是在皇宮呀。”
“說來話長,他雖然不是直接的凶手,卻是罪魁禍首,這麼多年來,娘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最後卻是石沉大海,真沒有料到,你會在宮裏帶了幾年,待在了仇人的身邊,這真是因果循環,天意弄人啊。”老婦人說著,沉思片刻,開始講述事情的真相。
幾年前,皇上要選妃子,自然是到民間選取,好多人家不想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宮,因為他們知道一入皇宮深似海,說起來是榮華富貴,其實是冷冷清清沒有自由,自古以來,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啊。
至少我們村裏人,大多是不願意把女兒送到皇宮裏去,那意味著跟女兒一生分離了,如果那個女兒有出息,得到了皇上的寵愛,那還好,如果不行呢,就會孤苦伶仃的呆在冷宮裏,這個道理好多人都明白的,所以村裏人在得知皇上要派人來選妃,就自發的把女兒都藏起來。
當時,你父親和哥哥把你藏起來了,村裏人也把女兒都藏好,等官兵前來搜查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一個少女,自然是不甘心了,就找來了登記戶口的官員,一經查證,自然知道村裏不但有妙齡女子,而且還有不少,於是就把村裏人挨家挨戶的抓起來了。
這些官兵如狼似虎,完全沒有人性,他們不僅僅逼問,而且還嚴刑拷打,最終肯定有人受不住了,將事情說了出來,這下可惹惱了那些官兵,他們到處搜查,當時我們把村裏的女人都集中起來了,還派人看守著,那些官兵查找過去了。
看守的都是年輕力壯的人,他們自然不服氣,要跟官兵理論,一語不合雙方打起來了,村民哪裏會是官兵的對手,官兵一失手就殺死了村民,這下村裏人可不幹了,集體聯合起來要去告這些官兵,可是那些官兵發狂了,硬是把村裏人挨個的殺害,想要殺人滅口。
而那些少女自然難免遭到毒手,被抓走了,一時間村裏烏煙瘴氣的,到處都是官兵的影子,你兩個哥哥和你父親把你單獨藏起來了,所以就免遭了毒手,隻可惜在和村裏人一起聚集想去狀告官兵殺人的時候,被官兵全都殺害。
村裏的人到處逃竄,官兵在後麵追殺,目的是想滅口,我在逃跑的途中,失足跌下了山坡,暈了過去,也因此逃過了一劫,等我醒來的時候,回到村子裏,這裏已經沒有幾個人活下來了,而你也不知去向,我曾經去藏你的地方找過你,卻並沒有你的蹤跡。
我當時以為你是被官兵抓去,給皇上做妃子了,又想到家裏的人都遇害了,就和村裏剩下的幾個人把那些遇害的屍骨都埋下了,重新收拾了屋子住下來,我要守著這裏,直到老死,我每天都哭,想著你下落不明,做夢你會回來,醒來卻是淚水濕了枕巾。
終於有一天我醒來的時候,眼睛卻看不見了,我知道自己哭瞎了,此生也沒有願望了,隻派人打聽你的去向,可是卻隻聽說你在鎮上出現過,便再也沒有你的蹤跡,我本來還有心去尋找你,卻知道是自不量力,幹脆留下來守著這裏,等待著終老。
老婦人講的是淚流滿麵的,終於停下來喘著氣,顧麗溪立刻給她端來了水,十分憐惜的摟著她,喃喃的說道:“娘,還好我回來了,你總算是不用再思念我了,你受苦了。”
“溪兒,這句話應該娘說才對,本來娘還想問問你,自從你從村裏離開後,去了什麼地方,可是你卻失去記憶了,這可能是上天憐憫你,我苦命的孩子,那些都是慘痛的記憶,你不記得也沒有關係,對你來說是好事啊。”老婦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顧麗溪有些不知所措,回頭看了看殷月,他卻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老婦人的話明顯就證明殷月撒謊了,她不由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既然這件事跟皇上墨霖有關係,你難道還擔心我去報仇雪恨嗎?”
“當然有點擔心了,因為你根本不是墨霖的對手,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親自對付墨霖為你一家人報仇的,因為這就是我來到辰朝帝國的目的,我這樣說你到底明白沒有?”殷月嚴肅認真的說道。
“可是,我離開村子後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是不是知道那以後的故事?”顧麗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