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被人拉去喝了點兒酒,太晚了,明天吧,現在唱估計會跑調。”
萌萌已經等得昏昏欲睡了。
就在她以為七夜的電話不會打來的時候,手機忽然間的震動讓她猛地打起了精神。
看到陌生的號碼,萌萌的小心髒“噗通”“噗通”的狂跳。打開信息,果然是七夜發來的!
“不要啊,七夜,你都騙了我了,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我可是一直等著的!你知道期待落空的感覺嗎?這樣子我會碼不出稿子的,我都瞪了兩個多小時的眼睛了,要是今晚聽不到你的歌聲,估計我要多瞪七個小時了,七夜你真的舍得我這麼悲劇嗎?”
萌萌在短信的末尾加了個痛哭的表情,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可憐。
七夜看著萌萌發來的短信,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
他記得剛接觸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她給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古靈精怪,很會撒嬌。那時候她還隻是個小蝦米,每天軟磨硬泡的讓自己幫著改文,勤快的跟那鍾擺似的,好像從來都不會停下來。後來文筆漸漸成熟,卻越來越懶,每次催稿都跟要她命一樣難。
如果可以,有時候他真恨不得敲開她那小腦袋,看看裏麵是水還是漿糊。
不過,都說會撒嬌的女人才好命。
看來他今天才理解了這句話——男人永遠都受不了會撒嬌的女人。
點開通訊錄,七夜播出了萌萌的電話號碼,電話中的“嘟”聲甚至還未響完,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萌萌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嘴巴跟鼻子都離電話很近,所以七夜在這端,可以清晰的聽到萌萌的呼吸聲。
這種呼吸聲中帶了絲絲的興奮,又帶了些微的緊張,頻率有些急促。
在這寂靜的夜裏,這呼吸聲對一個被酒精包裹的男人來說,也是一種誘[和諧]惑。
萌萌:“七夜?是你嗎?”
七夜:“恩,今天想聽什麼?”
萌萌:“你唱什麼都行。”
七夜:“我想想。”
萌萌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她緊緊的捂著自己快裂到耳朵根兒的嘴巴,將話筒貼在了臉上。
電話那灼熱的溫度就仿佛是七夜的唇,吻在她的臉頰,暖暖的。
萌萌不禁為自己的YY羞紅了臉。
七夜:“喝了點兒酒,估計要跑調,你不許錄音。”
萌萌:“好!”
“兩隻老虎跑呀跑的快,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汗!
萌萌躲在被子裏,七夜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到萌萌的耳朵裏,不知道是有些失真,還是真的喝了酒的緣故,那聲音低沉沙啞,勾人心魄。那富有特色和感染力的音質,仿佛一縷和煦的春風,吹過心頭。
隻是——
如果有人在大半夜用“最炫民族風”的調(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來唱兩隻老虎——
七夜:“你看,我就說會跑調。”
七夜隻唱了一句,然後便低低的笑了起來,繼續道:“快睡吧,我去洗個澡,也要睡了。”